“你告诉过我你不是魔女，原来你是碎片？”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魔女，也不是碎片。但……”

夏琳回想着之前的种种。她太久没有见到过那个白头发的女人了。

明明是那么奇怪的事，自己却好像慢慢淡忘了似的，直到夏瑶刚刚讲了大魔女的事，才点醒了她，逐渐回想起了和那个女人有关的事。

“我身体里一定有什么东西，我不知道那个是不是你想要的碎片。”

夏琳顺利地把话说出来了。明明第一次想要和夏瑶说，又听见奇怪声音的时候，怎么都开不了口。

夏瑶没打断她，示意她继续说。

“第一次见面时，我问过你是不是救了我，你告诉我没有。”

“我确定那个手雷飞过来的时候，我一定没命了。就算侥幸活下来，也应该是重伤。”

“但我却一点事都没有，甚至连个口子都没留下。”

听到这，夏瑶的目光放在夏琳露出的几个伤疤上。

夏琳注意到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疤痕，不好意思地说：

“这些是以前留下的，在那次意外之前就有。”

说完，她转过身去，双手交叉，把上衣从下往上拉到肩膀处。

大小不一的伤疤密密麻麻地遍布在她有明显轮廓的小麦色肌肤上，从背后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身前。

夏瑶看得倒吸一口凉气，夏琳却淡淡地说：

“这些都是以前留下的。”

她放下衣服，转了回来。没来得及收回渴望夏瑶多心疼自己一些的眼神。

夏瑶第一次不好意思地撇开眼，没有对上夏琳的目光。

人家在说正事，自己在小孩面前害羞也太丢面子了，她赶忙转移话题为自己找补。

“你觉得是大魔女救了你？”

夏琳见夏瑶挪开眼睛的样子，有点失落。但还是接着说正事。

“我后来见过一个人。”夏琳说。她又想了想，补充道：“可能不是人，是魔女。”

夏瑶有些吃惊。

“你？见了魔女？什么时候，我怎么从来不知道。被你发现身份后她还好吗……”

她脑中又浮现出魔女梦魇发狂的样子。

“应该……还好吧……”

夏琳也不能确定，因为她真的很久没有感觉到白发女人的存在了。

夏瑶隐隐约约有些遗憾。原来被戳穿身份后没有触发诅咒的特性是夏琳的设定，自己不是唯一的存在。

“其实在见她之前，她只是和我说过话而已。”

“等等，什么叫见面之前只是说过话。她给你打电话？”

“不，像是有人凑到我耳边说话，但旁边什么人都没有。”

夏瑶仔细想想，如果是魔女的话，好像确实能做到。何况她还有可能是大魔女。

“那她第一次和你说话在什么时候？”

“你把我带回去的第二天，那时候你去上班了。”

“她和你说了什么？”

“她夸你漂亮。”

“……”

一句话就给夏瑶整无语了。

堂堂大魔女费力救了个人就为了不远千里跑来和别人夸她漂亮？

她是很漂亮，她知道。

但……但……

她不知道怎么说了。

很难评。

夏瑶想半天没想明白，伸手附上夏琳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