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里泡那么久，衣服也没换就出去吹风。人类好像是很容易感冒来着。

“没发烧呀？等等……温度上来了……”

夏琳一把抓住夏瑶的手，从自己头上拿了下来。

“我说真的。”

太近了，她把夏瑶推远了些，继续说。

“那天下午，你带我去逛街，在车上的时候，我失去了一段时间的意识。”

夏瑶记性不算好，但她还是努力回忆了一下。

回忆无果。

“我不记得你晕倒过。”

“大概她就在我身体里，夺取了我身体的控制权。我醒来时也有一段时间控制不了自己，也说不出和她有关的半个字。试衣服时，我在镜子里看到她了，一头白发。”

“白发？老奶奶的样子？”

夏瑶还没见过哪个魔女老去，自然而然带入了人类年迈时的样子。

夏琳摇摇头，否认了。

“不是那种灰白，白的像光一样。不，她好像真的在发光。”

白毛，镜子里才能看到，还发光。

夏瑶无端联想到各种看过但没有具体印象的各种动漫、游戏人物。

不错，这才是大魔女该有的逼格。

“那天你还喝醉了，我不认路，是我拜托她把咱们弄回去的。”

听到这，夏瑶没忍住噗嗤地笑出了声。

夏琳疑惑地看着夏瑶。

“哈哈哈，你还会求人？”

笑到一半，被夏琳瞪了一眼，她才消停，假装正经。

“所以，你能和她沟通？那把她叫出来见一面呗，既然她都夸我漂亮了。也能当面问问她是不是‘碎片’。”

夏瑶藏不住期待的眼神，巴巴地望着夏琳。

夏琳却有些犹豫。

“我不知道能不能行，我好久没感受到她了。而且她应该能听到我们说话，要是想见你的话，估计早就出来了。”

“诶呀，别管那么多，先试试嘛。”

顶不住夏瑶的请求，夏琳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酝酿半天才开口。

“你好……”

夏瑶就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看着夏琳对着空气说话。

也太难为情了，夏琳实在做不到像个傻子一样在夏瑶面前自言自语。

她猛得起身，往卫生间走去。

“……我进去问她……”

甩下一句话，“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夏瑶饶有兴趣地看着夏琳把自己关进了卫生间。

她趴在被子上，右手玩着自己半干的头发，两只小腿翘起一前一后地晃。

不算笨的脑袋里不停地梳理着刚刚的信息，突然感觉有些不太自在。

听夏琳那么说，那个碎片也有自我意识？那岂不是从贝德屿回来的每一天，屋子里都有三个人……

有一种被人偷窥了一个月的感觉。

而且碎片能控制夏琳的身体，自己还察觉不出来。

那曾经相处的那一个月，有多少时间是和真正的夏琳度过的呢？

还是说刚刚和我说话的其实也是碎片……

她甩了甩头，感到一阵恶寒，没往深处想。

夏瑶放弃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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