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好的目光牢牢的锁住他,追问着要一个答案。
傅砚池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机迅速被盖过,转而却看向了周逾白。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周少说这话吗,有证据吗?”
周逾白:“傅少是觉得,我没有证据?”
徐景好睁大眼睛,这竟是真的?
许西宜在旁边听到这里,也有些着急了。
“什么意思,我丈夫是有可能早就清醒过来的是吗?小周,你伯父真的还能醒过来吗?”
周逾白回头,看了看徐景好,又对着许西宜点头:“是的伯母,我这几天一直在分析伯父的病例和入院之后的全部检查报告。更换主治医生,也是因为我怀疑,他们的治疗方案只是拖着伯父的病况不让人醒过来。一直保持着植物人状态,所以,现在请你们做出决定。”
周逾白话说到这里,傅砚池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他手臂露出一小截,可能是因为力道过大,上面青筋暴起。
徐景好瞬间上去抓住傅砚池的手臂:“傅砚池,你要干什么?逾白哥说的是不是真的,我爸爸早就应该醒了,是你让主治医生动了手脚,让他不能醒过来的是不是?”
尽管手臂被徐景好紧紧抓着,傅砚池依旧没有松开周逾白的衣领。
他转过头,再看徐景好的时候,眼神冷的像冰。
“徐景好,他说什么,你都信?这个人带着什么目的回国,你不清楚吗?”
徐景好死死的抓着傅砚池的手臂:“我要主治医生,我要第三方介入给我爸爸做全面检查和评估。傅砚池,徐家破产,我没怪你。就当是徐家欠你们傅家,两家扯平。
可躺在这里的人是我的爸爸,就算是他对不起你们傅家,他也只剩下一口气,大半条命都没了。三年来,我任由你践踏。
就算是有什么仇,有什么恨,也都够了!
如果我爸爸真有什么意外,傅砚池,我死都会恨你的。”
傅砚池手上慢慢的松开周逾白,抬起手往后退了两步。
“徐景好,你信一个外人,却不信任我?这三年来,是谁帮你保住你父亲性命的?
我想要他的命,三年前就要了。”
周逾白略微偏头,扯了扯领带,调整了一番之后,嘴角也勾着若有似无的嘲讽笑意。
“伯父若死了,你又怎么控制小好?三年前,你的报复,就已经完成了。徐家破产,我们周家破产,伯父半死不活,还没有让你满意吗?
如果还不满意,你放过小好,冲着我来。对一个女人实施这样的手段,算什么本事?”
“来人,把周逾白‘请’出去。”
傅砚池眼里此刻已然没有什么情绪,反而是极度的平静。
就连下令的声音,都淡淡的。
外面守着的尹司南已经叫了保镖上来。
四个保镖哐哐往周逾白面前一站,威慑力十足。
周逾白眉头一皱:“傅砚池,我是圣和的大股东,你有资格赶我出去?要走,也是你走。”
傅砚池往身后看了一眼。
尹司南迅速站了出来。
他拿出手机,确认后上前递给傅砚池。
傅砚池只是斜眼瞄了一眼:“大股东?你吗?周逾白,看看新闻,确认清楚,现在谁才是圣和的大股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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