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暮暮让陪同自己的丫鬟退下,自己独自来到殿内。
金龙殿内,烛火摇晃,炭火散发出的袅袅果香味萦绕在温暮暮的鼻尖。
殿中暖和极了,只是没有一个人略显得幽静,给人一种孤冷的感觉。
不远处金黄色的帷幕下传来咳嗽声,只听在掺杂着咳嗽声中缓缓传出一声话,“暮儿……”
暗哑的声音性感低沉,让温暮暮不经意想起来他们动静深刻的时候,沈朝的喘息比此刻还要难耐多情。
温暮暮轻唤了一声:“皇上。”
那头没有回应。
沉默许久,温暮暮还是抿了抿唇,主动上前踏进帘子中。
只见沈朝衣襟凌乱,面色晕红,额间都是薄汗,薄唇苍白痛苦的喘息着。
温暮暮垂敛下眸子,用玉手试探他的额间,滚烫的让她心中一惊。
何曾几时,沈朝能生这么严重的病。
一夜无眠。
温暮暮给他端水擦拭身子,待到沈朝有点意识的时候,她就轻轻唤他起来吃药。
“陛下,起来吃药了。”
沈朝抬起惺忪疲惫的眸子,看到床边那张朦胧的面容轻笑出声:“真是烧糊涂了。”
见他又要躺下去了,温暮暮眉头拧紧,又重复一遍,“陛下,吃药了。”
沈朝伸出布满茧子的大手,轻抚温暮暮的素白小脸:“暮儿,你舍得来看朕了?”
“是梦罢了。”温暮暮端着药,轻声回复他。
此刻沈朝像一个吃不到糖的委屈孩子,被高烧染红的双眼含着水汽看向温暮暮:“在朕的梦里,也不能讨朕欢心一下?”
温暮暮没说话,则是将盛着苦药汁儿的金汤匙放在他的唇边,“喝药。”
沈朝垂眸:“药哭。”
温暮暮:……
你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疯批,还能怕这区区苦药?
温暮暮不停他的委屈,强行将汤匙塞在他的嘴巴里。
沈朝幽怨的看了她一眼,硬着头皮将苦药汁儿咽入喉中:“朕的阿娘以前哄我喝药的时候,都会塞一颗蜜饯在我口中的。”
随后将俯身,将脑袋靠在了温暮暮的肩头。
果然是病了,如此冰冷暴戾的他也像个小孩似的想起了阿娘。
大抵是自己当了母亲,温暮暮一想到沈朝两岁就没了母亲,心里也是心疼的。
他们终究是爱过一场,温暮暮还是没办法舍弃他。
温暮暮像哄沈锦似的哄沈朝,就如当初沈锦高烧不退的时候,她那般焦急心疼。
“没事儿的,没事儿的,陛下乖,是病坏,扰了皇上的健康。”
沈朝声音闷闷地,有点不满,又有点像撒娇:“你就不能不叫朕皇上?不能再叫朕一声朝哥哥吗?”
温暮暮笑得有点牵强,又将话题扯在了喝药上。
“皇上乖,喝药好不好?一会臣妾也给你拿蜜饯吃?”
只见沈朝戏谑一笑:“在朕的心中,暮儿比蜜饯还甜。”
温暮暮:“嗯?”
下一瞬,沈朝直接抬头含住温暮暮的唇瓣。
“唔。”
苦药香瞬间从二人的唇齿间散开,生怕温暮暮会被自己的激烈的吻搞得不稳,沈朝坐起身,用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
“皇上,药,药要洒了。”温暮暮小声提醒道。
“不管它。”
只听清脆的一声摔碗声音,药碗被温暮暮一个手抖给摔了出去。冒着热气的苦药汁散发出气息来。
沈朝的气很灼热,温暮暮从来都没有听过他这么性感的喘息。
就当情深意浓的时候,沈朝就要扯开她的腰带。
温暮暮慌忙制止他剩下的动作,“皇上,您现在还生病呢。”
欲望上头的时候,沈朝又怎么会放过眼前的美味。
他咬了一口温暮暮的唇,从绵延的吻中不舍离开:“暮暮才是朕的药,只有你才能治得了朕的病。”
温暮暮只能在心中骂了一声沈朝无赖!都什么时候了还能有力气干这种事情!
欲望到达顶峰的时候,沈朝又问了温暮暮一句:“暮儿,你再爱爱朕好不好?”
温暮暮垂敛下被情欲弥漫的眸子,随后下一秒主动搂住沈朝的脖颈吻上去。
没说话,就是体面的拒绝。
沈朝的心宛若被钝器狠狠锥了一下,身子颤颤的将温暮暮搂入怀中。
苍白的唇一直不停地嗫嚅着:“没事儿,没事儿,朝哥哥永远爱你……”
他不像是对温暮暮说的,倒像是在安慰自己。
……
第二天清晨,沈朝倒是神清气爽的醒了,去上早朝的时候还特意吻了吻她。
但温暮暮刚回宫就发了烧,又变成了沈朝来伺候她。
……
冬去春来,小锦宝已经不用别人搀扶,可以自己一个人稳稳的走好长一段路啦!
也会说了好多话,但因为小牙齿还没长齐,说得话奶里奶气的很难让人听懂。
夜晚,沈朝照例来到温暮暮的寝宫内,宫殿里的人也都很识趣的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