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月吩咐完,看了众人点了点头,转身利落的踹开了门。
风一进,那火苗更是迎风大涨,直接烧穿靠近的两间屋子,
“走。”
白水月带人冲了出来,然后故意大喊道,
“走水了,走水了,快跑啊。”
一楼还在玩乐的众人也是大惊,全部看了过去,只见火苗猛地往外窜,吓的人手中的酒盅都掉了下来。
白水月又是大喊一声,
“还不快跑,走水了。”
这一声像是一声惊雷,炸醒了醉懵懵的众人,都是哭爹喊娘的跑了出去,楼上的人更是不堪,有些衣衫半裸的都跑了出来。
白莲教众人见此也是混在其中向院子外跑去,本来还有管事想拦着,可是见火势起来了,就吓得喊道;
“别管那些人了,救火,救火,”
瞬间大部分打手和侍卫都是忙着打水找桶,去扑灭火。
本来还有些侍卫过来支援的,见到几位管事在那大喊救火,也是放弃来此,本就劣势的侍卫不得不后撤,楚教主见此也不恋战,直接带人冲出了库房院子,从一处准备好的矮墙翻墙而出。
留下傻眼的侍卫在那互相看着。
而一楼出来的还有皇城司刚刚升任的马梦泉几人,见此也是偷偷的跑出来追了去,可是看到侍卫竟然没有一人跟上,也是拦下人,道;
“别追了,小心埋伏,先帮着救火。”
“大人,要不要先走?”
其中一位皇城司百户小声说道;
“俭事大人,这春楼背后可是忠顺王,今个出了那么大的事,我们要是留在此处,万一怪罪下来说我们办事不力。”
马俭事一听也是那个理,上面的主可不问是不是自己值守期间,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说得对,歹人从此处逃走,弟兄们,快点追上去,看看,尽量别让他们跑了。”
“是,俭事大人。快点跟上。”
马梦泉带着几人也是从那处矮墙爬了出去,看到后面就是四通的街道,也是没有细看,直接蒙了一个就追了过去,绕了几下就准备回皇城司,准备换上官服再去。
而春楼的火势越来越大,楼里面的人早就跑的跑,散的散,都围在外面的大街上围观着,里面都是端着各种器皿端着水来扑救的人,只能说是杯水车薪。
“快去找兵马司和禁军的人帮忙,再者马上报官让潜火铺快点过来。”
几个管事拼命地大喊。
春楼的伙计小厮,打手,侍卫,甚至是窑姐都来帮忙,但是仅仅碗口大的水要救如此大的火势简直是痴心妄想。
很快火势起来,四周的温度陡然上升,逼退救火的人群。
而侍卫骑上马,四下里信使疾驰,
不少侍卫疯了一样冲进兵马司衙门和禁军巡逻的人马,说春楼起火需要救援,不少军士就急忙集合准备去,可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来的一人,来到了带军军尉面前说了什么,这些救援的禁军都是步伐缓慢的前进。
原来来的是康府的禁军的亲卫,交代要走慢一点,康贵臣在康孟玉休息的时候,带着大批亲卫出府在京城巡视,路遇此情况。
也是急忙派人去观察,知道了此事之后,暗道好机会,就让亲卫,前去交代一声,才有此情况,而保宁侯则是带人折返回府。
另一处人去了东城兵马司,可是值守的人寥寥无几,只得慢吞吞地集结人马。
而顺天府则是顺利多了,侍卫直接叫开了衙门说了此事,顺天府伊也是急忙叫潜火铺的人集结拉着水车就往春楼方向跑,期待能把火扑灭。
但是火势借着风势,越烧越旺,直接窜到了三楼,已然是救不下了。
热浪袭人,根本不能接近。
春楼五里外的一户人家中,早就有安排的太平教众人知道后面没有追兵也是松了一口气。
有些狼狈的太平教的人到了安全地方,忽然感到身后火光冲天,就下意识回头一看。
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大火烧红了京城的上空,一看地方竟然是春楼。
堂主失声道;
“我的老天啊,这春楼没了。”
楚以岳看了也是心惊胆战,骂道;
“酿的,白莲教那些人真的狠,直接给端了。”
周围的人也是心有戚戚。
而在街道外面大摇大摆的离开的白莲教众人也是回头望了下,脸色有些复杂。
白水月见此骂道;
“这些废物,连个储水池都没有,那么大的青楼,白瞎了。”
右护法应先才咽了咽唾沫,安慰道;
“教主,这个真不怨我们,他们连个救火队都没有,没控制住也没办法,现在是想救也救不了了,火势太大了,只能说天意。”
周围的堂主也是狠狠点了点头,火折子就是这几个人带的,也是他们几个点的。
白水月也是无奈;
“这些天都小心点吧,还好有太平教的人作掩护,我们动手的地方火一烧死无对证了,走吧。”
白水月最后看了一眼陷入火海的春楼也是摇了摇头,隐没在街道巷子之间。
顺天府潜火铺的人来此,见到如此火势也是骇然,只能救一下在周边的屋子,对烧起来的春楼也是毫无办法。
而姗姗来迟的禁军看着此处已然这样,军尉也是无奈对管事摇了摇头,几位管事哭丧着脸,像死了亲人一样在一旁痛苦,但也于事无补。
至于兵马司的人,还在衙门没集结齐呢。
此处的大火终于烧到顶层,在黑夜显得尤为明亮,照耀着整个京城,烧红了京城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