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京城的勋贵,世家,甚至不少文官收到洛云侯侯府的请柬。
看到后,都是有些惊骇宫里做的决定,直接把秦业的女儿封为县主,这是多大的恩宠。
也算是大武这些年头一例,那么多年可从没有这样的事,尤其是皇后下的懿旨。
户部侍郎沈中新接到请柬之后,仔细看了一下,感到非比寻常,而且洛云侯大婚也是感觉很仓促,之前虽有定亲,可是其他事一点也没有传出来。
朝廷里也没有传言,必然是大内所为,其中的深意可是难以捉摸,也是不敢耽搁,收拾了一下直奔老师顾一臣的家中。
到了府邸,递上拜帖,门房管事见到是自己就通传一声,接着进了府上,到了书房,见了阁老顾一臣,给老师问安,道;
“学生沈中新,给老师请安了。”
顾一臣坐在书案后面,看着风尘仆仆的沈中新,摇了摇头,说道,
“你这样子,哪里是来请安的,是来唠叨老夫的吧。”
听到老师的埋汰,沈中新站在堂内尴尬一笑,回道;
“老师英明,什么事都瞒不过老师的眼睛,学生还真有一事不明,特来此请教。”
顾一臣品着茶,看着眼前的弟子很是满意,就是性子太刚烈了,点头说道;
“嗯,朝廷出什么事,还能让你为难,大过年的需要你亲自来府上请教老夫?”
沈中新看到老师有些不满意,也是知道老师埋怨自己,好些时日没来府上了,尤其是这几天外面的事耽搁太多,更没时间拜见,只得告罪;
“都是学生的错,没有来府上看望老师,学生今日收到一份请柬,敢问老师可收到洛云侯的请柬没有。”
“收到了,你是不是想问,秦家的女儿什么时候成了县主是吧。”
“瞒不过老师,还请老师解惑。”
沈中新直言不讳的问道,想知道宫中发生了何事。
顾阁老摸着胡须,也是没有言语,喝着茶,眯着眼,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
“你啊,性子还需要磨一磨,前几日大过年的,你上门要银子,虽然错不在你,可是你做事过了,再说此事,必然是宫里封的,那你想想为何那么着急,为何又如此恩赏洛云侯,不要局限在京城这一亩三分地。”
沈中新受到顾阁老的点醒,好似豁然开朗,又好像什么不知道,有些模糊不清,难道是关外,
“老师你指的是关外出事了,如今寒冬来临,粮草不济,女真人大汗黄吉台刚刚惨败没多久,不会如此不智现在来的,老师,学生猜不透。”
“你啊。”
顾一臣伸出手,用手往南边一指,沈中新猛然脱口而出;
“江南!”
“对了,就是江南,那你猜猜所为何事?”
紧接着,顾阁老用手指敲了一下书案的桌子上,又问道。
沈中新眉头紧皱,脑中快速思索江南出了何事,这几日朝廷也没有接到江南那边任何折子,可谓是一片平静,更没有什么土匪叛乱之事,等等,江南可是好久都没有什么折子递上来了,怎么可能。
如此风平浪静,后面必然是暴雨腥风,江南的盐业,那就只有一人,
“老师,可是江南巡盐御史林如海出事了。”
“是他。”
翌日,
天光大亮,
整个东城都是散发着喜庆的味道。
洛云侯府连同外面的街道,都是张灯结彩,红布飞扬,一派喜庆洋洋之色。
侯府也是中门大开,府上的下人都是忙前忙后,整治酒宴,王熙凤也是一身大红的罗裙,一身贵气,身后跟着两排五大三粗的侯府亲卫,站在中门招待亲朋好友,好不威风,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府上的管家人呢。
杨氏则是带着丫鬟和小厮,并着宫里来的身边的侍女,在那记账收礼,身后也是一排亲卫看着收来的礼金,和礼物,忙的手都酸了。
至于院子里,没成想贾家的偏房子弟,也是纷至沓来,女子帮忙端菜做菜,男子也是劈柴挑水,布置桌子椅子,加上孩子玩闹好不喜庆。
侯府中央的大庭院也是高台耸立,京城最有名的戏园来此唱戏,吸引了不少年长的贾家人来此欣赏,还有直接从醉仙楼,和友来酒楼直接拉过来的说书先生,一场接着一场。
荣国府,
贾母特意起来了大早,换了身新衣,就吩咐鸳鸯道;
“来,叫上宝玉还有三春还有珠儿媳妇,跟着老身一起去侯府贺喜,怎么着也得咱们上门一趟了。”
“是,老太君。”
贾母可是一般不出荣国府的大门,今日打听下,贾家其它几房的族人都是去帮忙了,那热情的,可是少见,反正宁荣二府有事没见着他们如此积极。
侯府,
东云楼,
张瑾瑜起来后,就在二女的服侍下,身穿大红色的锦服,头发也是插了一个玉簪,脚蹬新的平底快靴,身后也是新的红色披风。
玉树临风,朝气蓬勃,好一个少年郎,别看身居高位,这结婚还是头一回,两世为人,今做新郎。
张瑾瑜骑着马带着宁边还有大批侯府亲卫,然后是一整个车车队,最后还有一大帮乐队,吹拉弹唱的就开始启程,刚走了没多远,就见到牛继宗等人穿着新衣骑着马在街头等着,一众亲卫也是捧着不知道哪里摘来的梅。
牛继宗带头大喊;
“恭贺侯爷娶亲,咱们得跟着热闹一下。对不对?”
柳芳,陈瑞文等人更是起哄,
张瑾瑜无奈就是一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