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
厅之中,本还开心的几人,见到秦业忽然倒下的身影,也是吓得张瑾瑜大惊失色,喊了一声。
直接扑了过去扶住老大人,还好速度快扶住了。
而坐在身旁的秦可卿,见到父亲忽然倒地,吓得脸色更是骤变,有些失声喊道;
“爹爹,”
也是手忙脚乱的想过来帮衬着,可是一身罗裙的衣衫怎么也不方便,越帮越乱。
张瑾瑜先把老大人扶着坐在椅子上,看见秦可卿手忙脚乱的样子就说道;
“夫人,不要急,让宝珠和瑞珠打盆热水拿个热毛巾过来。你去整理下里屋的床铺,我把岳父搀扶到床上去。”
说完张瑾瑜也是伸出手臂搀扶起自己的岳父秦业,就往屋里走,想把秦业扶上床。
见到如此,秦可卿好似找到了主心骨,立刻按照郎君吩咐去办,立马过来扶着另一边,还不忘招呼俩丫头去打热水。
片刻后,
秦业躺在床上,已然苏醒过来,只是脸色有些惨白的说道;
“别担心了,今日是高兴的,就是有些困顿罢了,无妨。”
秦可卿拿着热毛巾在给秦业擦脸,看着父亲苍老的面目,听着父亲如此还强撑着说话,就默默的流下泪水,哽咽道,
“爹爹,生病了为何不和女儿说,您先还是先躺一会,不要说话,郎中马上就来,您看您都这样了。”
张瑾瑜也是在门外观望,看看郎中何时来到,
正想着,忽然见到一个身影急匆匆往这边赶来。
仔细一看,原来是秦钟,一脸慌乱的跑了过来,跑的急,头发都有些散落,一脸的惊慌之色,倒是长得挺精致的。
不像是个男孩子,倒是有些女儿态。
秦钟跑到了近前,有些惶恐紧张的看着张瑾瑜,
小声喊道;
“姐夫,钟儿见过姐夫,父亲可还安好?”
“嗯,不要急,岳父没事,醒了过来,你从何处归来?”
张瑾瑜看到秦钟这个样子,暗道这小子心眼不坏,还可造就,也想着关心下小舅子近况,也不知他现在情况如何。
秦钟用手把凌乱的发髻往后捋了捋,正色回道;
“姐夫,钟儿在南城私塾老先生那读书,今日知道姐姐和姐夫回门,就提前回来了,听到前院侍卫说父亲晕倒了,着急就过来了。”
可以啊,张瑾瑜看着眼前的正太也是赞道,人小鬼大嘴甜,只是不知道为何后来,会在荣国府和贾宝玉好上,真是怪了。
就安慰道;
“行了,让你父亲安静些,你和我在此等候郎中可好。”
“是,听姐夫的。”
秦钟真没敢在进屋,然后挪到了自己的身边,就老老实实的站在门口等待着,眼神虽然焦急但是还是很听话的。
张瑾瑜见到如此也是心里一暖,有时候还是自己人放心,这小子多掰扯掰扯,将来未必不是自己的帮手,就是性子有些软,好在胜在听话。
此时,
院门打开,
宁边就带着一位老郎中走了过来,看到侯爷在堂屋门口等待着,不敢耽搁疾步走过来,
说道;
“侯爷,郎中来了。”
“好,大夫,老泰山身体不爽利,险些晕倒,快随我来。”
张瑾瑜带着三人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到了里屋,见到秦业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秦钟终于没忍住哭出了声音。
张瑾瑜赶紧制止,
呵斥道;
“哭什么哭,一点小问题就把你眼泪吓出来了?”
秦可卿也是出声说道;
“钟儿不必惊慌,大夫,快来看看,父亲身体怎么样了。”
秦可卿起身把位置让了出来,郎中坐过去,也是不敢怠慢,打开药箱,拿出一套银针,先给秦业在手臂上扎了几针。
然后又拿出一个药瓶子,打开盖子放到秦业鼻子处,让其猛的吸了几下,然后忽的一个喷嚏打出来。
郎中就满意的把瓶子盖上收了起来。
果然,秦业的脸色也是慢慢的舒缓了很多,长出了口气。
最后郎中就给把了脉,四周的人都是大气都不敢喘,等了一会,郎中就把手放下,拿出笔墨纸砚直接写起了方子。
看样子是完事了,郎中水平确实很厉害,张瑾瑜紧张的出声问道;
“大夫,岳父大人如何了?”
郎中写完药方就递了过来,然后说道;
“侯爷,客气了,小老儿给看了下,老大人是这些天没有休息好,胸口淤积,肝火旺盛,喝一些清热的方子,多多休息几日即可,万万不可动怒,也不能饮酒吃肉,饭食清淡一些为好。”
“谢谢大夫,本侯知道了,宁边,拿银子,送大夫回去。”
张瑾瑜也是连连道谢,并且安排人送郎中回去。
“是,侯爷。”
宁边陪着郎中出去了。
忽然郎中在屋门处顿足,没曾想是一位侯爷,在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人,看样子是新婚,必然是这几日名满京城的洛云侯,好机会。
老郎中想到了家中的一双儿女,鼓足勇气然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