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西门下,大片火把的余光把城下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周围的甲士都是静静地站在城外,煞气逼人,如此多的人竟然无一丝嘈杂之音,城上的卫军都是畏惧的偷偷往下观看,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校尉更不知道如何是好,躲在城墙的墙垛后面期待着城内冷将军,不,随便一位偏将来都成。
就在府军校尉马士超暗暗祈祷的时候,
城下,张瑾瑜见到赵公公骑在马上,如此大言不惭的话语,想了下倒是说的也有些道理,就是感觉怎么这么儿戏呢。
“赵公公说的,可否当真,怎么说这里可是陪都金陵城啊!”
赵司倒是咧嘴一笑,毫不在意的解释道:
“哎,侯爷,您可能不知道,关内,尤其是江南那些府军的尿性,要是杂家猜得没错,偏将以上的人连来都没来,都在家睡着呢,哪能像边关一样,将领都睡在城楼之上,所以您还是让宁将军换个问法吧。”
“行,那就换个问法试试。”
张瑾瑜还是半信半疑,主要是太匪夷所思了,要是换做边关,女真人打来,就这个样子,女真汗帐的精锐,一天不得连攻下十座城池啊。
“宁边,问问上面谁管事的,让他出来回话。”
“是,侯爷。”
宁边听到侯爷的提醒,就再次大喝道;
“上面官职最大的,管事的出来回话!”
城楼上几个把总同时把目光看向躲在墙垛之后的校尉马士超,在几个把总的注视下,校尉不得不硬着头皮站起来,扶着城墙,慢慢伸出头看向
“来,来,来者何人?可有何事,夜了,城门不开。”
“敢问城楼上何人,宁某乃是钦差大臣洛云侯麾下,关外边军先锋营总兵官特来此入城。”
宁边骑着马,拿着弯刀,在
城墙上的马校尉听到城下将军,一系列的官衔,不由得咽了一下唾沫,看向周围府军的弟兄,哪知道所有人不自觉的退后一步,只有身后把总小声说道;
“马哥,您还是快点回话吧,看看什么事,真要是钦差,那杀头也是一句话的事。”
“别催,我知道的。”
马校尉鼓足勇气向下喊道;
“参见宁将军,卑职金陵府军西城门校尉马士超,见过钦差大人,大人有何吩咐。”
“窝草,还真是。”
,
“侯爷,您说什么?”
“咳,还是赵公公料事如神,果然如此,真没想到那些将领如此大胆,守城如此重要的事也玩忽职守,在边关,这样的人可直接当场斩杀了。”
说着,张瑾瑜不由得有些气愤,大好山河都是被这些玩忽职守贪官污吏给拉进深渊的。
尤其是京城,想到那些无所事事的勋贵,还有那些肥头大耳的文官,简直就是毒瘤。
可是又一想,要是没有这些人,哪有自己这些封疆大吏的好日子,想到这,也是心底一叹。
“侯爷,侯爷!息怒,也算是好事,咱们直接进去就成了。”
赵司赵公公在京城见的多了,早就见怪不怪的了,别说守将不见了,早些年,中州地区的关口有些地方连守军都有不在的。
“这倒也是。”
前面的宁将军一时也是愣住了,一个校尉就能值守诺大的陪都一门,但是也没多想,再次喊道;
“打开城门,迎接钦差大臣进城。”
马校尉有些不知所措,上官交代夜里谁来都不许给开城门,尤其是这段时间,更是如此,不管是谁来,城门只能在该开的时候开,不得以向
“宁大人,不是小的不给开门,是上官交代夜里不得开城门,要是开了,小的可就没命了。”
“你敢阻拦钦差大臣,谁给你的胆子!”
宁边继续怒喝。
吓得马校尉语无伦次,周边的府军弟兄们都不由得往后退了又退,看得把总也是在心里骂娘了,什么时候校尉大人这么硬气啦。
还想提醒,忽然内城下来了一队人马,原来是府军主将冷丹东亲自来了,然后没有喘口气,一股脑跑到了城楼之上,正好见到校尉愣在那,城门也没开,就松了口气。
之后用双手再整理下官袍,走到了城楼上,往下看去,只见眼帘之内都是秘密麻麻的大批骑兵,火光照耀下竟然还看到不少皇城司的人在里面,确定是京城南下的钦差了,只是怎么来金陵了,不是去江南扬州了嘛。
开还是不开,想到江南大营主将焦将军亲自带东王的书信和金陵贾王两家的手信要自己见到了南下钦差拖延一天的话语,就是一阵头疼,这怎么拖延。
“冷将军,
马校尉见到主将站在那不言语,就提醒到,冷丹东回过神就试着说道;
“末将冷丹东,金陵府军守将,见过钦差大臣,侯爷,您看天色已晚,是否明天再入城?”
冷将军站在城楼上尝试着好言相劝,看是否能拖延一晚。
张瑾瑜在
“有意思。”
就骑着马往前走近了一点,向上面说道:
“冷将军竟然知道是本侯,那就好办了,本侯给你半炷香的时间考虑,你是开还是不开城门,胆敢阻拦钦差者按谋逆罪论处,再者运河上袭击朝廷钦差的人,冷将军可知情,还是你参与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