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边看到侯爷脸色有些疑惑,就走过来在一旁小声提醒道;
“侯爷,还记得卢指挥使说总督府沈大人可是把严指挥使给。”
张瑾瑜见到宁边用手往下砍的动作,
“是他,死无对证啊。”
张瑾瑜立刻想到了卢衣指挥使说的,被沈老哥斩杀的指挥使,怎么那么巧,这样可算是线索全断了。
这沈老哥也真是的,下手那么快不说,也不派人来提个醒,要不是自己多留了一个心眼,把卫军的人换了,还不知道后来会怎么样呢。
想了下还是有些不甘心,又问道,
“刘将军,还有何人知道此事?”
“侯爷,末将不知道啊,当时就只有那些人在,末将当时就是当个笑话听得,哪里知道是真事啊,侯爷恕罪,末将冤枉啊。”
看着眼前吊着的几个一脸凄惨的人,声泪俱下的求饶。
心里烦闷的张瑾瑜,直接怒道;
“别喊了,废物,一点事都不知道,放他们下来。”
“是,侯爷。”
身后的亲兵,走过去把几人放下,刘长和几位副将一落地,立刻跪下磕头;
“谢侯爷大恩,谢侯爷大恩。”
倒是赵司有些不解,凑过来问道;
“侯爷这是为何?怎么不审了。”
“线索断了,那严指挥使在前几日被沈总督斩杀了,就这个草包能成什么大事,既然说出来必然是真的,现在只能对着卫军的人抄家,再看看了,至于他们,也就这样了。”
张瑾瑜也是无奈,府军的人还是要给些面子的,毕竟没有敢插手此事。
但是那些卫军的将领今夜还是要下手了,赵司也是赞同的点了下头,就在此时,旧宫外跑来几个骑兵。
到了近前,就单膝跪地,
“报,侯爷,段将军有重大发现。”
就在张瑾瑜和赵司难以决定的时候,看到先锋营的人跪在地上汇报,相互看了一眼,那是精神一震。
“什么事,速速道来?”
“侯爷,码头卫军大营有一艘牵引的斗舰船,就是在卫军大营水寨的码头上停着,说是卫军的人都跟着江南卫军副将出去,就没回来,还拿了严指挥的手令。”
跪在地上的几人把知道的都说出来,虽然说的话急了一点,可是该说的都说了,张瑾瑜也是听清了,卫军的那个严指挥使必然是知情者,只是卫军目前也没人回营,副将也不知道是不是也跑了。
“起来吧,你们立刻回去,告诉段将军守好水军即可,其他的本侯知道了。”
“是,侯爷,”
来得人又是一拜,然后就走了,在身后的桂指挥使终于脸色大变,原来是他,此事自己手下还没有汇报,一直以为是府军的人鼓动的,跟着卫军的人干的,哪成想是严从一手策划的。
赵司也是感觉有些棘手,江南卫军可是有不少人,要是参与了,这江南可是够杂家喝一壶得了,这还没算上江南大营。
“侯爷,您打算怎么办?这人是大致有个目标了,可是有些麻烦,此人可是东王和,咳,咳咳。”
张瑾瑜一听,那还不明白此事必然是牵扯到宫里,其实自己也不想在江南过度的硬碰硬,损伤人手不说还没好处,只是现在明了,要是不动手也不好给皇上交代啊。
先抄了几家再说,打个掩护,真要是打也是让禁军打头阵。
“此事卫军上下知道,那就先抄家再说,咱们先下手为強。”
桂一甫听了暗道不好,
直接喊道;
“侯爷且慢,侯爷查抄卫军将领的府邸是不是太多了,卫军上下少说有不少副将,偏将,游击等,暂且不说此事真假,就是真的江南卫军可不止有这一点,要是霍乱起来,江南可就乱了,到时候可不止这一点损失了。赵公公您说句话啊!”
桂一甫直接阻拦者不让张瑾瑜对江南卫军将领府上动手,更是好言相劝,还出言叫了一声赵司赵公公。
赵司在那沉吟一下,也是皱着眉头,桂指挥使话说的没错,皇上也是特别交代,江南不能乱,只能来个由头杀几个替罪羊了。
“侯爷,有些事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张瑾瑜看到二人都这样说,反而松了一口气,毕竟不是自己地盘,还是有些虚的,而且刚刚也不是要查抄严将军的府邸,但是还要问一下;
“那就这样,先把金陵城卫军的将领和严指挥的家给抄了,严指挥使已然被沈总督大人给枭首了,还有本侯问下,江南大营说是有五万军士,可真?”
“回侯爷,一点都不少,算上配备的府军人马只多不少,他们可不是江南守备将军那最多两万士兵出头,而是原来东王府麾下直接改编而来的,基本上留在了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