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千总哪里肯信,前院的人都在搬东西,马车还有车架箱子,都还有装车,必然都还没有走,几乎都在此还能跑哪去。
“你们几个都在此等着,看着那些人,然后所有人跟我去后面仔细搜一下,老子还不信了,人能跑哪去?”
“是,千总。”
说完,营千总就带着大批的先锋营军士走进了后院,而在府邸外面,骑着马的士兵早就把汪家给围了一圈。
汪府的大宅院,都是江南权贵典型的园林深宅,占地极广,亭台楼阁美不胜收,更是少有的假山流水点缀,颇有意境。
“快,三人一队,各个房间都要仔细搜一搜,然后在围墙处看看有没有暗门一类的。”
“是,千总。”
跟来的士兵都开始分散开来,仔细挨个屋搜索,不少的士兵踹开门房,然后拿着刀鞘,在屋里胡乱的翻找,不少茶碗瓷器还有桌子椅子,也是直接打碎踢翻在地。
营千总在外面带着人,看着周围搜索了一遍之后,也是没有发现,就知道主家还真有可能跑了,着急问道,
“有没有可疑的地方?”
“回千总,目前没有发现。”
不少士兵前来汇报,后院屋里一个人影都没有,营千总再也忍不住了,亲自带着人就开始奔着后院的主屋而去,找找看看有没有暗门的地方。
推开门,跨步走了进去就,
就见到地上一个个装好的大箱子,打开箱子,里面都是整整齐齐的书册还有孤本注解,就连桌子子上的笔墨纸砚都收了起来,看样子还没来得及搬走。
“你们几个把这些东西看好,侯爷应该喜欢这些,还有,嗯?”
营千总往后面的隔档主桌上看去,竟然有一碗茶,就走过去用手了试了下水温,竟然还是温热的,想来人还没有走远。
忽然,
外面传来一声,
“报,千总,东墙那边发现有个暗门。”
果然,人走了,
营千总心里暗道不好,急忙跑过去,只见到在一颗树的后面就是一片一人高的杂草,杂草后面就是一人多高的小门。
营千总再顺着门走出去,就见到外面是一个暗巷子,里面四通八达,
看着眼前幽暗的深邃的小巷,哪里还有什么人影,想必是提前知道了信,早了一步,应该还没有跑远,营千总立刻下令道,
“你们带人快速追过去,分开搜索,人应该还没跑远。”
“是,营千总。”
身后的校尉答应着,立刻带着大批的士兵就追了过去,而营千总则是立刻回道前院,禀告宁将军。
追击的士兵走的很快,顺着地上的的脚印,大致方向就追追了过去,不久就咬到了尾巴。
前面逃的人,管事喘着粗气,把身上的包袱递给汪应寒,沉声说道,
“家主,快走,老奴给你挡最后一次了,诸位,报恩的时候到了,拦着追兵。”
“是,家主快走。”
身后的护卫催促着,然后同时抽出刀就地停下,汪应寒哪里肯走,左锋看着追兵将至,骂道,
“你在不走,他们就白死了,快走啊。”
不得已,汪应寒一脸悲痛的继续逃跑,身后传来激烈的喊杀声,不一会就没了声音。
虽然就阻拦一小会,可是前面早就没有人影,校尉只得在附近搜索一番。
希望能找到汪家之人逃亡的线索。
另一路,
张瑾瑜带着手下的人,直奔扬州盐政衙门,俗话说故人西辞黄鹤楼,烟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如今的扬州城,淮南的水乡,美景,也是历历在目。
古道长街,烟柳画桥,风姿优雅,堪比仙画。
张瑾瑜骑在马上,抬眼四周观看着,怪不得古往今来文人尽皆爱来此地,文人骚客络绎不绝,而且文人鼎盛,一个字美。
当然,此时的张瑾瑜哪里还有心情看扬州的风月,在领路的冯指挥使的指引下,很快就到了盐政衙门。
到了衙门口,
只见到,如今的盐政衙门也然是戒备森严,都是大内皇城司的精锐人马,里外都有人在巡逻。
“报,侯爷,盐政衙门到了。”
皇城司副千户,冯古走在最前面喊道。
“知道了,全体在此警戒,亲卫下马随我进去。”
刚下了马,想带人走进去衙门,哪知道,身后还传来一声尖细的声音,
“侯爷,侯爷,我的侯爷嘞,等等杂家,您跑的也太快了,追的杂家好辛苦。”
不用回头看,就知道身后的是赵司赵公公,张瑾瑜只得停下脚步,站在衙门正门前等待一下,赵公公在皇城司的簇拥下,下了马走了过来,有些气喘的说道;
“侯爷,杂家可是紧赶慢赶这才跟上的,码头那边已然打下来了,那些卫军也都伏法了。”
“知道了,赵公公还是进去见见林大人吧。”
“好好,咱们这就进去,进去。”
张瑾瑜见到赵司中气十足的样子,知道刚刚都是装的,不再理会,带着亲卫走了进去,衙门里的季千户得到消息也是早早赶过来,立在门口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