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寺所在的山顶,香烟弥漫,整个寺院都是礼佛的烟香。
大雄宝殿的前院,有一口大的鼎,里面都是香客进的香火,在里面燃烧。
烟雾缭绕,经久不散。
而且徐徐青烟始终环绕在寺院的大雄宝殿的上空,直冲云霄,在太阳光的照射下,里面闪现出彩虹之色,堪称奇景。
张瑾瑜跟在身后,看着那上空淡淡的青烟,倒也没说话,跟着施了一礼,虽然说也不知道真的有没有漫天神佛,自己毕竟是真的来了一回,施点礼数也不为过。
“那就走吧,进去看看,”
张瑾瑜率先迈步,领路进了寺院的门楼,早就有和尚盯着的人跑回方丈禅院,向方丈禀告,
“方丈,方丈,山下来人了,好像是个大官,身后还有将军跟着,并且带了女眷。”
方丈还未动,倒是门外立着的知客僧表情瞬间激动起来,
“方丈,要不要通知达摩院主持,带着武僧前去阻拦,正主都到了咱们”
说着正兴奋,却被主持猛然呵斥;
“法缘,着相了,世间一切,存在即合理,来此进香者,都是香客,对佛祖来说,众生平等。”
王夫人倒是没那么多想法,寒山寺的主持,乃是大武少有的佛法的高僧,颇受江南百姓的信奉,白莲教最强大的时候都没能扭转过来,可见佛家传教不简单啊。
“法海,把塔门打开,”
听到秦可卿的问询,张瑾瑜本还是不明白,可是看到了塔前立着一个大大的黄色箱子,上面写着功德二字,瞬间就明白了,什么狗屁功德,不就是掏银子,谁多谁飞的高,
“那敢问方丈,最顶层需要多少银子?”
方丈指着宝塔解释了一番,身后的众女不明所以,那功德怎么算的,谁知道谁功德是多还是少,只有王夫人眼中的鄙夷一闪而过,一群道貌岸然的秃驴,收银子就收银子,拐弯抹角的扯上什么功德,还不如白莲教弟子卖的符纸呢。
到了宝塔之下,塔外面也有武僧和住持在此等候,见到方丈来此,纷纷给方丈行了一礼,
“阿弥陀佛,见过方丈。”
法缘一脸的平静,也无刚才的不忿的神色。
方丈面有笑容,亲自带路,寒山寺门楼之后,还有一座山门,这之间的路有一青石垒成的古桥。名为江村桥,桥堍与山门之间那垛黄墙称照壁。
周围的人,尤其是兰月儿和兰舒儿见到侯爷的样子,不免笑出了声,就连小沙弥们,也没有想到佛祖的话,能这样被解释。
张瑾瑜轻笑了一声,说道,
“哦,敢问小师傅法号?”
“侯爷稍等,宝塔乃是供奉阴人居所,外人莫进,供奉也分层数,此塔封为九层功德塔,每层都可以供奉,按照功德的多少而定,越往上获得的福德越多。”
法缘心里也没有惧怕之情,道出自己的法号,只有方丈心底有些叹息,寒山寺经久不衰,信徒众多,造成不少僧人如此自大的性格,可是他们哪里知道,寺院古刹也是有多次灭门的危机,当权者必然不能得罪。
玄慈方丈迎面走了过来,微微颔首见礼,看做派不妨有一代高僧的气质,张瑾瑜在后面笑而不语,然则知客僧法缘见到不远处,带人巡查营千总那一脸嚣张跋扈样子,心中顿时起了怒火,一脸的不忿,
山门前的两旁,有两棵颇有树龄的古樟,黄墙内古典楼阁飞檐翘角,右为枫江楼,左为霜钟楼,正面就是寺院的大雄宝殿,
张瑾瑜带着众人进了殿内,本以为都会去拜一拜,到最后却只有林黛玉一人点香拜佛,其他人无动于衷,走在最后的杨氏,小心的看了一眼王夫人等人,立刻低眉颔首躲在后面,心里不免有了些疑惑,就是玄慈方丈也不免心里诧异,果然是权贵世家,只信奉自己。
“我”
“是,方丈。”
方丈也不敢狮子大开口,可是寺院历来的规矩不能破,说了一个数,秦可卿眼睛微张,方才明白功德就是银子,本是好奇佛家的善缘,此刻也是如风一样散去。
“郎君,奴家不明白,什么是功德,供奉还分的那么清?”
秦可卿更没有来过寺院庙宇,道观,一切显得很陌生,凑过来小声问道;
看着来人,一位老和尚,披着价值不菲的袈裟,拿着禅杖,金光闪闪,也不知道是不是金子做的,身后清一色小沙弥,还有一位传的光鲜亮丽,肥头大脸的僧人,这组合不就是家主,小厮,管事的那一套,果然是换汤不换药。
“阿弥陀佛,见过居士,老衲有礼了。”
“回侯爷,九层乃是最高层,受供奉最多,按照惯例需要一万两银子的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