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将这株飘香藤埋好以后,便带着袁教授又返回到屋里。
此时的陈老七已经醒过来了。
他媳妇儿还有村长都十分欣喜地在旁边看着他。
见我们进来了,立刻跟我们报喜,说小道长你快来看看,陈老七醒了,摸着也不烫了!
陈老七顺着他们的眼神看过来,第一眼却并不是落在我的身上,而是身为领导的袁教授身上。
袁教授立刻走过去,握住他的手,说你得好好谢谢我们这位姓韩的干事,是他把你救回来的。
等到袁教授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和陈老七说了,他才一脸震惊的望向我,然后挣扎着起身握住我的手,给我鞠了好几躬。
巧合的是刚刚飘在天空的那片乌云,突然散去了,原本明亮的天空再次露了出来。
村长在旁边看见了,立马冲着我举了举大拇指,说小道长道行,高深这龙王爷也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我一听连忙冲他摆摆手,我说这话可不能乱说,其实刚才那是凑巧了,龙王爷可不是我们这种凡夫俗子能够招来的。
但是,为了镇住那妖物,我也只能就坡下驴,先把他唬住再说。
毕竟陈七叔的病拖不起了。
我还叮嘱了他们几句,让他们不要把这件事情到处乱说,到时候引起恐慌就不好了,万一要是村子因为这个事情乱了,以后赶上什么开发或者是好的政策,上面就都不会考虑这里了。
涉及到村子的福利,无论是村长还是陈老七两口子,立马点头如捣蒜,保证说绝对不会四处散播谣言。
后来我又叮嘱了陈老七几句,让他好好休息,然后就和袁教授离开了。
我们墓道挖掘的工作倒是进行得很顺利,中间也没有出什么幺蛾子。
我们在这村子里面大概工作了差不多一个多月的时间,总算是将这片墓葬群给清理出来了。
经过专家鉴定,这些墓葬群的墓主人其实并不属于王公贵族。
看他们墓葬的规格以及复杂程度,应当就是战国时期的一些富贵的家族。
这一片应当是人家的祖坟。
墓葬里的陪葬物并不多,我们清理的很快。
就在我们以为工作收尾了,可以回家了的时候。
专门负责运输文物工作的两个同志,纷纷向上级报告,说是在过桥的时候,眼睛有点发黑,会出现短暂性失明的症状。
如果是一个司机出现这种症状,可能是由于疲劳驾驶导致的,但是两个司机全部遇到了这种情况,那这件事情就显得很恐怖了。
遇到这种比较灵异的事情,袁教授肯定第一时间来找我出主意。
我又去找了村长跟他打听了一下,想知道那座桥有没有什么古怪。
自从经历过陈老七那件事以后,村长每次看到我,眼神里面都是满满的尊重和敬佩。
所以在我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尽管有一些犹豫,可还是跟我说了实情。
村长说,原来这条河上面是没有桥的。
桥两边的住户也并不属于一个村儿。
后来土改的时候,政府为了方便村民们来往,也为了交通便利,便打算出资建桥。
这条河的水不深,而且也不是很宽,按理说建一座桥不会费什么事儿。
但就是这样一个不大的工程,却生生地将工程队给拖住了。
当时打桩前,采用的也是隔断法。
就是现在要架桥的位置,插入两块水泥板,将两边的河流截断,然后用抽水机将水泥板中间的水抽掉,接着再把桥桩打下去。
那条河的流速很慢,往日里平静如镜,不必担心在截断水流的时候形成堰塞湖。
因此采用这种方法是可行的。
但是,随着隔板两边的水位日益渐长,一些不听大人劝的小孩,非要来这边看热闹,结果就在无人看管的时候,掉了进去,直接淹死了。
当时淹死了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
岁数都不大,都是6岁。
家里大人知道了这事儿,心中的怨气无处发泄,于是就来跟工程队闹。
要他们给个说法。
但这事儿其实和工程队是没有关系的,人家当时为了防止有人过来遇到危险,还特意在四周拉了栅栏。
村里为了防止小孩子过来胡闹,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大人,要看好自家的孩子。
所以这事儿说到底也是家长看管不力,又碍得着人家工程队什么事儿呢?
于是这件事情闹了一段时间以后,他们见的确是闹不出来什么结果,也就泄气了。
只是他们一再的要求村里和工程队,说是让他们停工一天,想要找大师给孩子招魂。
孩子死在水里,魂魄困在水里就成了水鬼,如果不招魂的话,这辈子都别想投胎了。
这种事情也是人之常情,村里跟工程队说了好话,人家也就同意了。
当时找的还是他们村里挺有名的一个阴阳先生呢。
这个人叫王玥霖,当时五十来岁。
这事儿过去将近十年了,他也六十多了。
这位王大师还是比较专业的,据说是茅山派的后人。
一听到茅山派这三个字,袁教授立刻“哎?”了一声,说那这个人不就跟你是同门吗?
村长一听袁教授这么说,立刻就问我,说原来小道长也是师承茅山派呀,怪不得呢,都这么有本事!
都?
我立刻问村长,我说听你这意思,王大师给这俩孩子招魂成功了呀?
村长立刻点点头说对呀,当时他也在旁边看着,别提多神了!
就是现在想起来当时招魂的场景,他还浑身起鸡皮疙瘩呢。
我越听他说越有兴趣,我说那你跟我学学,这个王大师到底是怎么招魂的?
村长立刻给我描述了起来。
当时王大师一听说要给两个淹死的孩子招魂,先是跟这两家的父母要了孩子之前的贴身衣物,生辰八字,还扎了稻草人。
等到将衣物和生辰八字全部都穿到稻草人身上之后,那道长就开始对着平静的水面念起了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