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平日点灯时间并不长,滴下的蜡,还能反复利用,要节省很多。
也只有逢年过节大家才兴起用一下,却又经常因用量大,而爆掉。
蜡烛极其容易灭,有时候一个喷嚏,更何况屋外的过堂风。
连厚重的木门,高高的老桃树都承受不住这股诡异的风,可蜡烛怎么会……。
那橘黄色的烛火,在这漆黑的夜里,散发着妖艳的光芒。
胡壶感受不到一丁点温度,反而越看,浑身越是冰冷。
给人一种灵台白蜡的感觉!
石头爷爷去世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他记得很清楚,爷爷带他祭奠石头爷爷的时候,石头爷爷遗像前就有根粗粗的蜡烛,在摇曳的烛光下,整个祠堂阴森森的,看的直叫胡壶心底发毛。
此时胡壶相比于眼前的蜡烛,竟然给他一种和石头爷爷遗像前一模一样的感觉。
此时胡壶哪还能不明白,原来这隐隐不安,竟然来自眼前这贡桌上的蜡烛啊。
胡壶忍住惊恐,按耐住“咚咚咚”几乎要跳到嗓子眼的心,向前迈了一步,想要走进屋里,想走进蜡烛跟前。
忽然,一股微风吹过……。
中堂墙上奶奶的画像轻微浮动。
依旧慈眉善目,虽然胡壶没见过奶奶,但是从小看到大的画像,也能从中看到被爱的感觉。
因为爷爷说过,奶奶去世的时候做梦都想父亲成婚,能抱上大孙子,村里无论谁家的小孩她都非常喜欢。
可此时不知是不是此风的缘故,莫名感觉这画像上奶奶的眼神不一样了。
那扇笨重老旧的木门依旧嘎吱嘎吱的响,贡桌前那奶奶的画像依旧浮动。
却只是那半支蜡烛,诡异的竟然纹丝不动。
原本摇曳的烛光,竟然出奇的定格在那里。就好像这风吹不到它一样。
可无论是院角的老桃树,还是破旧不堪的木门,都经受不住这黑雾下夜风的摧残。这小小的蜡烛怎么就不灭呢?
究竟是这夜风不一般,还是眼前的蜡烛不一般,很显然是前者。
忽然一个可怕的念头生起,好像这世间也只有一种东西吹不灭这蜡烛。
胡壶猛然间清醒过来,不自觉回了回头看了眼身后,什么都没有,院子依旧是那院子一丝变化都没有,可为何他却感觉越来越凉,越来越冷了。
这让他不禁想起后山的那双眼睛,让他寒意更甚了。
“这鬼吹人,是能吹到骨头缝里,无论是你穿多厚的棉袄,都像光不溜秋地跳进冬日的湖水,冰冷刺骨。而吹灯的话,却怎么也吹不灭。”
原本以为爷爷讲的是为了吓唬傍晚爱出门的胡壶,可现在竟然遇到,原来爷爷讲的也不完全是吓唬他。
吓破胆的胡壶哪还敢停留,不顾及依旧吱吱响的老木门,赶忙跑过去,就想着吹灭蜡烛,然后赶紧躲进自己的被窝。
“噗”,刚准备转身,诡异的一幕又出现了。
“噗”胡壶又上前吹了一口,可蜡烛不等一秒竟然神奇的又点上了,要不是烛火随着他的吹动有些摇曳,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时间冷汗遍布全身,这蜡烛竟然自己吹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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