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桑宁温和道来,“可我已有人证,证明我未见过他们,即便人证有偏帮嫌疑,但我刚才所问的问题,也可以证明他们根本没来酒楼吃过饭。”
“而他们一口咬定是我酒楼饭菜有问题,他们理应举证,可他们没有证据,故不可信。”
“现在我要告他们扰乱治安,在我面前大放厥词,说要闹得国公府不得安宁,这番话在场诸位都是人证,有理有据,国公府作为当朝勋贵,被这般威胁,京机卫要视而不见吗?”
她滔滔不绝,面目从容,听得在场之人又是一愣。
好像很有道理啊!
连周绝期都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但又觉得哪里不对,好像被她绕进去了。
还没想通,又听沈桑宁淡然开口,“至于他们为何要做此等天理不容的恶行、幕后是否有主使,以周总旗的本事,自然能在京机卫的牢狱中,拷问明白。”
“有了答案后,还请总旗告知我一声。”
周绝期正欲张口:“这——”
“是啊!”却听虞绵绵拍板,“这还有什么好说的,他们都在京机卫面前放肆了,你们若不管,京机卫的威严都要被丢没了。”
周绝期皱了皱眉,“大小姐。”
虞绵绵又摊开小本子,“抓不抓啊。”
周绝期没动,但后面那些酒足饭饱的害怕了,“老大,我们这个月的俸禄禁不住扣了啊。”
“我还要养孩子。”
“我家老母亲还盼着我娶媳妇嘞。”
周绝期叹气,微侧过脸,京机卫纷纷上前,将无赖抓了起来。
无赖哎哟哎哟地喊着,“杀人啦,草菅人——”
话音戛然而止,几个人都晕过去了。
不愧是专业的,沈桑宁满意点头。
这几个无赖背后定是有幕后主使,京机卫为平阳侯管辖,由京机卫拷问,她很放心。
何况……她瞥了眼虞绵绵的小本本,拷问一定会有结果。
一行人终于离去。
虞绵绵看向她,“表嫂,你说的要给我的礼物呢?”
沈桑宁轻咳一声,“在家呢,你随我回去吧,顺便找你表哥拿一下信。”
回了公府后,沈桑宁问起谢霖的那封信。
裴如衍怔住,回忆片刻,“那日我将书信放在怀中,中箭后……为了给我治疗,那衣裳都撕碎了,扔了。”
“那信也扔了?”她问。
“即便不扔,纸张上也只有血迹了。”裴如衍颇有些尴尬。
两人一唱一和,听得虞绵绵瞪大眼睛——
“那,那信就没了?表哥回来这么多天,现在才想起来?”
裴如衍握拳在鼻下,轻咳,“有些忙忘了,我这就书信一封,让谢霖重新写。”
虞绵绵失望道:“你们太不靠谱了!”
说着,气哼哼地转头就走。
沈桑宁也未挽留,知道虞绵绵不会轻易就走,肯定是去虞氏那里告状了。
随即让人从私库里拿了一幅字画,给虞绵绵送去。
而后她看着裴如衍,也觉得虞绵绵没说错,的确太不靠谱了。
这都能忘记。
裴如衍的食指摸了摸鼻尖,“也许,是天注定的,谢霖和表妹没有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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