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你天庭饱满,福寿绵长,想来劫难已过,因此我说妙。”
空智大师看着她道。
“面相可改,命不可改,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说完,走到上方倒了杯茶,半躺在椅子上,抚着肚子,喟叹不已。
苏希锦抿嘴,“大师说得对,六岁那年我掉进池塘,高烧了三天三夜。一息尚存时,一位游方道人给了我娘一颗药丸。说不出明日我便会醒。”
“第二日天不亮,我娘起身一摸,我果然就醒了。”
“嗯……”空智大师点头,“这才对,合该是你的造化。”
他突然起身,对着韩国栋道,“尔不必担心,我方才说的变数已然出现。”
韩国栋面露喜色,“可是这位道人?”
“正是,”空智大师道,“此人道行之深,犹在我之上。若得他救,令孙必然逢凶化吉。”
“可我们去哪里找他?”韩国栋茫然。
一屋子的人都看向苏希锦。
“我也不知道,”苏希锦摆了摆手,“那道人给了我娘药后就走了,我娘问他住哪里,也不答。只说他跟我有缘,日后必会再见。”
听她这样说,众人又觉失望。
这一天天,心情一波三折,起伏不定。
“不过我可以回去问问娘,那位道人长什么样。”
她说,也为韩韫玉担忧。
“师妹不必着急,”韩韫玉含笑宽慰,“有缘自会见到。”
从进入这个房间,除了空智大师说她命格古怪,他着急过,其他都没变过脸色。
苏希锦不知为何他对自己这么好,感动的同时也为他着急。突然她想到了什么。
她解开衣服扣子,伸手从脖子处扯出一根红线,红线的另一端赫然挂着一颗拇指大小,宛若血滴的玉。
“咦?血玉。”
空智大师惊讶。
“这是那位道人临走时交给我娘的,说这块玉可保我无病无灾,一生顺遂。”
“我不知道真假,但六岁之后,我确实没生过病。现在我将他送给你。”
她双目清澈,神色认真,伸出手,将血玉递给他,绯红的玉石衬得她手掌白皙细嫩。
韩韫玉一愣,而后抬头看她,眼角微挑,嘴角向上弯起,露出一个倾国的笑容来。
“不要,”他说,“我不要,你带着吧。”
“为何?”苏希锦不解,“漫说不知有没有作用。就是有作用,我无病无灾,按照轻重缓急,也是给你用。”
“该是你的就是你的,君子不夺人所好,”韩韫玉淡淡道,“且你不是有急救之法吗?下次我发作,你再救我便好了。”
“咳!”韩国栋一口茶水喷出来。
“咳!”周绥靖咬到舌头,猛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