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省得。”邱笙笙连忙收敛,拉着苏希锦躲在一边。
苏希锦觉得不对,盯着她的肚子打量:“你怀孕了?”
“嗨,”眼见着瞒不住,邱笙笙坦白从宽,“才两个多月,还没坐稳胎,不方便与你们说。”
邱笙笙成亲三年,头一年怀有一胎,被她粗心大意弄掉了,后来就一直没怀上。眼见着都第三年,肚子还无反应,纵使邵家再喜欢邱笙笙,也起了纳妾的想法。
幸好邵钰有主见,咬定心意死不松口,这才盼来第二胎。
“一会儿你小心些,”苏希锦知道事情原委,细心叮嘱,“就不要跟我们一起进山了。”
她自是不舍得。
一伙人进了山林,漫山遍野追着野物跑。苏希锦寻了个机会与林舒正说话。
“表哥,家里生意是不是出了些事?”
“我娘跟你说的吧?”林舒正嗤笑,一双狐狸眼波光粼粼,魅惑十足,“你大舅母就爱操心,都与她说了不是多大的事,过两天就好了,她愣是不信。”
苏希锦垂眸,“是针对我的吧?”
“生意上的往来,关你什么事?”他挑眉,伸手弹了弹她额头,“怪不得长不高,这么多年还跟你大舅母一样,瞎操心。”
苏希锦拿开他的手,张嘴辩道,“你不要扯开话题,我都知道了。今日找你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事。大约是谢家在背后出手,拿你们来要挟于我。”
“所以呢?”他挑眉,“要挟到了吗?你打算怎么做?”
苏希锦抬起下巴,“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谢家底下生意不少,想找麻烦轻而易举,只不过他们财大气粗,可能根本不在乎这点皮毛。
打蛇应当打七寸。
“谢家的嫡长子谢卯寅与我有些交情,我可以先去寻他说和。若谢家再不住手,休怪我出手。”
难就难在谢卯寅恐怕并不知谢家之事,或者知道不便于出手。
“行了,表哥自有打算。”林舒正伸手欲摸她脑袋,伸到半空又恋恋不舍收回,“别为了这么些个腌臜事,脏了你的手。”
苏希锦皱眉,“这哪是什么腌臜事?”她这是公然报复。
“行了,你表哥是什么人?”林舒正笑容邪恶又不屑,“十岁就随着你外祖父出入商场,十五岁自己独立做事,到现在成为全天下最富有之人。真以为我是绣花枕头不是?”
见她还有担忧,他直接一个爆栗砸了过去,“你看不起谁呢?这世上不是人人都怕他谢家。”
大家族里见不得光的事最多,尤其是谢二公子那个全身带洞的bug。
表哥不让帮忙,苏希锦无可奈何。
而韩韫玉早已经料到如此结果,一点也不意外。
隔了不久,听说开封府里许多商贾被人套着麻袋打了。又听说谢二公子喝醉了酒,跑到大街上裸奔,被人画了画,私下传阅。还有妓女上门找谢侍郎,说怀了他的骨肉。与此同时,谢家杀害嫡长孙的消息不胫而走,整个谢家鸡飞狗跳,自顾不暇。
用林舒正的话来说,左右谁也不敢撕破脸,比阴谋诡计,谁能比过他?
彼时苏希锦正与韩韫玉下棋,闻得这些消息,乐得直打滚。
韩韫玉无奈为她揉肚子,心想林舒正若是爱读书,倒是个不可多得的诡秘之臣。可惜,钻进了钱眼里。
十一月,天气骤冷,虽还不见下雪,然众人早早穿起了袄子。
苏希锦怕冷,在官袍里套了一层又一层,身子一下子圆润起来。
引得潘氏私下与女儿嘀咕,“你大嫂是不是怀孕了?”
韩颜玉是个守不住话的,转头就跑来问苏希锦,得知缘由,回去好一阵嘲笑。
因着今年收服了西南夷,周武煦格外高兴,趁着第一场雪还未到来之机,率领文武百官去围场冬猎。
冬猎与秋猎不同,猎场有一块空地,大约有一个标准足球场那般大。两边设有高台,许多青年人都会下场跑马,比试骑射。
邵钰与韩韫玉都下场了,苏希锦与邱笙笙待在高台,紧紧注视着他们。
突然她发现陛下身边多了一个女孩,那女孩十五六岁的样子,温柔可人,蹲在吕后与皇上的中间,温婉地给娘娘捶腿。
邱笙笙悄咪咪与她八卦,“她是四皇子妃的堂妹妹,听说皇后娘娘想将她献给陛下。”
苏希锦拧眉,这么小,作孽啊。
身边也有人在讨论此事,“吕小姐已经进宫一个多月了吧。”
“她生有一把好嗓子,娘娘每晚必须要听她读书,才能睡着。”
几位方成亲的夫人小声讨论,“娘娘当真母仪天下,贤惠大度。”
一把年纪了,还得给丈夫纳妾,换作她们是做不到的。
“要我说整个京都城,只有苏大人命最好。嫁了全天下最好的男子,上无婆婆,下无妾室,自己也争气考中状元。”
“可不是,苏大人的运气是咱们羡慕不来的。”
“我看未必,”有人反对,“成亲是一辈子的事,如今新鲜感还在,自然是好的。等有了孩子,那才能看出问题来。”
一群女子默默无言,也对,哪家不是主母怀孕,就开始给丈夫纳妾抬通房的?
“这么说,还是邱大人命最好,”有女子笑说,“成亲三年,虽无子嗣,邵大人却也不曾纳妾。”
聊着聊着,她们突然发现一个问题:有官职的女子,丈夫都不曾纳妾,但也不曾有子嗣。这是为何?
苏希锦与邱笙笙坐在几人身后,相视一笑。
今年的冬猎维持了整整一天,陛下心情开阔,龙颜大悦,赏赐了好些人。便是对颇有意见的吴王,也舍得给好脸色。
傍晚时分,车队回城,遥遥见城里传来冲天火光。众人惊愕,侍卫领命查探,后急冲冲赶回,“回陛下,楚王府着火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