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桃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两个一个抬手一个抬脚的把唐天舒抬回房间,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他们这是把妹妹当成什么动物了吗?
笑意散去,她更在心中心疼这三个孩子的,他们也是倒霉摊上原主那样一个娘,能活到这么大概全凭上天庇佑。
既然你们那个不做娘的娘已经不在了,以后我会好好爱你们的。
她把孩子不能穿的旧衣服以及李婶哪里要来的布片全部抱进自己的房间,决定通宵做出三件衣服来。
晚上,唐元思进房间差点被脚下的布片给绊倒,幸亏他及时抓住了旁边的柱子才没有摔倒,抬头看到满房间到处都是布片。
“你在做什么?”
许白桃坐的位置背对着门口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猛地听到他的声音吓了一跳,针尖直接扎到了大拇指里。
“嘶——”
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针尖拔了出来,但还是很疼。
唐元思向前抓住她的手含进嘴里,反复允吸了三口鲜血来吐掉,然后抓来一张布片撕下来一条给她把手指缠住。
这些他才有空打量周围,见她在把那些布条缝制到一起,“你这是在……缝衣服?”
许白桃全身心都还在回味方才手指被他含住时的感觉,听到他的问题直接点了点头。
“咳咳。”
一听她还真的是在缝制衣裳唐元思震惊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是不是忘记自己根本不是女工的事情了?
“那个……你这是要给谁缝制衣裳?”
他看了看那五颜六色的拼图,暗暗祈祷千万不是给他缝制的,千万不要,那颜色他是真的穿不出去。
许白桃接下来的话让他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这是我给孩子们缝制的衣服,家里没有布匹我只好用他们不能穿的那些旧衣服来做底,一些衔接的布片是我下午去李婶家买来的,不过她没有收我的钱,就让我欠他一个人情,以后还她。”
“李婶给你的?”
唐元思还不知道有这么一遭。
他很清楚许白桃在村里的名声有多糟糕,可以说整个村子里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讨厌她,别说给布片了,就是说上话都不可能。
没想到李婶竟然会送她布片。
就算李婶平时比较好说话,但还远不到可以送东西的程度,她到底时怎么做到的?
“你那是什么眼神?”许白桃不乐意了,自己在他眼里就那么没用吗?她不服气的把自己怎么获得李婶的好感,怎么让李婶高兴的交下她这个朋友并且愿意送布片的过程一一讲了一遍。
粗布麻衣都无法掩盖她自信耀眼的一面,唐元思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她不是这乡间的普通农女,应该京城中那些耀眼夺目的世家女子。
下意识抓住了她的手,生怕自己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许白桃一愣,“怎么了吗?”
唐元思猛然回过神来看到自己抓着许白桃的手,脸一红,连忙松开,“刚才看你身上有点黑灰,我替你拂掉了。”
因为要用针线,她特意在房间里点了两盏油灯保证房间里足够亮堂,现在刚好让一眼就看到唐元思红的滴血的耳垂。
他这是在恼羞?
不等她出声调侃,唐元思就预判了她的预判,“你继续给孩子们缝制衣裳吧,我去看看我那里有没有旧衣服可以拿来给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