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于许白桃而言,申咏的嗓门确实是很大。
双方隔着八丈远的距离,许白桃都能够听清楚申咏的喊话声由远及近地传过来了。
她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索性停下脚步来。
“申大哥,你这着急忙慌地赶过来,是有啥事啊?”
许白桃当然没忘记申咏一直都在喊叫着,说什么好消息。
“许大夫啊,你应该没忘记前几天去的那户人家吧?”
申咏先是开口问了一句。
见许白桃有些不知所以然地模样,申咏便继续解释道:“就是肖家,肖云清你知道吧?”
许白桃自然是知晓的。
她还没有来得及应允回答,便再次听到了申咏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许大夫,你的医术真是高超过人啊,我前两天无意间从平邑巷路过的时候,就看到了肖云清那孩子在外边走动,肖夫人可仔细跟我说了,不论如何都得找机会重谢你。”
医者父母心。
许白桃从未想过要从肖家得到什么。
反之,许白桃很感激肖夫人以及肖则成的相助,若非如此的话,唐天济怕是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触青书堂这样的私塾。
“我作为大夫,替人看诊医治是本职,算不上什么。”
许白桃随意地摆了摆手,显然是没有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
又想起肖云清已然无碍,许白桃由衷地替那孩子感觉到高兴。
“孩子没事就好。”
瞧着许白桃喜笑颜开的模样,申咏思索了片刻,还是没忍住再次抬起头看过去:“许大夫,你就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
许白桃为此显然是有些不知所以,她还懵着呢,申咏便不住地摇摇头把话都说出来了:“青书堂那私塾最初定的便是肖家之子肖云清,先前肖云清身患病重,他没机会去,自然而然地便让天济那孩子有了机会。”
“可如果肖云清安然无恙的话,这机会就说不准了。”
申咏并非是有意挑拨离间。
只不过这确实是极其重要的事情,也需要许白桃进一步考虑。
就算知晓此事,许白桃依旧没有多想:“不管青书堂的先生是如何考虑这种事情的,我真心高兴看到那孩子好起来。”
“他和天济差不多的年纪,却因为病重的缘故,险些丢了性命,现如今好不容易能够医治痊愈,本就是极好的事情啊。”
许白桃和申咏不过是寻常对话。
正好被来感激许白桃的肖家夫妇二人听见。
他们彼此之间互相对视了一眼,像是共同决定。
“老爷,你和那青书堂的范先生不是至交吗?我听说,许大夫家中统共有三个孩子,一个名额肯定不够。”
肖夫人的话,肖则成自然是理解的。
他心中也是这般考量的。
毕竟许白桃最在意的便是三个孩子,若是能够解决此事,兴许便算得上是报答许白桃的这份恩情了。
直到后来唐天济去青书堂念书归家时,许白桃才从他的口中得知私塾先生的意思。
唐天泽和唐天舒便是都有机会能够去青书堂念书。
“先生只是跟你说,你弟弟妹妹都可以去,便没有说别的了?”
许白桃不禁为此感觉到有些惊诧。
唐天济思索片刻,还是主动地开口说道:“母亲,你先前曾经提起的肖家之子,肖云清今日也去了青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