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风禾实在忍无可忍这老头子,把坏掉的爱心灯牌丢进垃圾桶里,冷冷地睨了这老头子一眼。
“夏崇正,合着你当初娶我就是合适?依着你这话,长得美的女人都嫁不出去,那是嫌我盛风禾不够好看,我的初宜也不够好看?”
“……”
夏崇正用年轻人的话说,就是妥妥的直男,并且是个执拗又传统保守的直男。
他发誓,刚刚那一番话绝不是这个意思。他说的明明就是沈清芜,他无法理解自已媳妇儿为什么非要主动对号入座。
但盛风禾说的话他又确实无从反驳。
这么一听起来,他那一番话还真的好像在嫌弃她似的。
真他妈不是人。
他扶了扶额,刚才雄赳赳的气势立马蔫了,“媳妇儿,我这不是说姓沈那丫头吗?你怎么净往自已身上扯呢?”
“呵,夏崇正,你想清楚了,我们家初宜的模样从小被人盛赞,你高不高兴?”
“高兴。”
“那你说说她的美貌遗传自谁?”
“咱媳妇儿。”
“那不就结了,从遗传学的角度来说,美貌怎么就没用了?”
夏崇正:“……”
“夏崇正,谁规定只有当医生才值得被爱?咱清芜会画画,把画廊经营得有声有色,那就不算优秀?你哪只眼睛看见她举止不得体了?她学识高不高,你判断的标准在哪里?怎么,只有学医才算得上学识高?学艺术的就没文化了?你这偏见还能不能再偏一点?”
“老话常说,扛枪杆子的瞧不起握笔杆子的,你倒好,自已瞧不起自已。”
夏崇正被自已媳妇儿接连诘问弄得耳尖泛红,不甘心地反驳:“她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
“那都是别人喜欢她,缠着她,咱清芜有什么错?”
“无论如何,名声对一个女人来说极其重要,尤其是我们这样的家庭,不欢迎不清不白的女人。”
真是个迂腐的老头子!
盛风禾眯了眯眼,“一把岁数了,还在网上听风是风听雨是雨的,嫌不嫌丢脸?”
“像你这种立场不坚定的,在我们粉丝后援会里早就踢出去了。”
“年轻人的事少掺和,你如果打算提点老裴让他管管他家小孙子我没意见,但你要是把主意打到咱清芜头上,别说我不提醒你,咱行哥儿第一个不放过你。”
“你把他惹毛了,他不管你,你也别想着我可怜你。你以后就当个孤家寡人吧,反正我有我家清芜哄,以后还能天天逗我那白白胖胖的曾外孙子玩。”
盛风禾可没忘记陆厌行答应她要造人的事情。
“到时你可别眼红,找地儿哭吧你。”
“还有,赔我灯牌,不然我让王秘书帮忙约我爱豆吃饭,正好我也在泸市。”
丢下最后一句,她转身上了楼。
“盛风禾,你还敢约别的男人吃饭?!你给老子回来!”夏崇正从沙发里噌地站起来,紧追着走了两步。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砰”的关门声。
一个个的,都反了天了。
他愤愤地转过身,目光落在沙发里的手机上。
……
路上的积雪已经到了脚踝的位置。
一辆车牌号是京A99999的黑色宾利缓缓驶在覆盖着一层薄雪的公路上。
从陆厌行抱着沈清芜上车开始,凌哥很懂事地升起车里的挡板。
空气里情.潮躁动。
“唔……”
细细的嘤.咛声不时从唇畔溢出,像只有气没力的小奶猫娇气得很。
颀长漂亮的指骨捏上女人纤巧白嫩的下巴,低哑的嗓音命令道:“乖,换气。”
女人没骨头似的软在他怀里,低低喘息。
男人.欲.色深邃的眸子微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