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麻烦你帮我用遮瑕遮盖掉。”
“好的。”
蓝雨细致地为沈清芜遮掉这些吻痕后,扶着她走到客厅。
听见脚步声,陆厌行在落地窗前转身,冬日耀眼的阳光透过玻璃撒在室内,撒了女人一身金色的光晕,未施粉黛的脸颊闪着细腻的光泽,漆黑的瞳仁深邃无波,长而翘的睫毛落下细密的阴影。
即使只是稍稍涂了个唇膏,她已经美得惊心动魄。
裙子不算裸露,但领口还是开得太宽阔,雪白的沟壑若隐若现,而且要命的是,短裙,这女人一向爱穿短裙,两条白嫩的长腿刺得他双眼涩痛。
男人看了蓝雨一眼,“帮太太取件大衣披上。”
“是。”
沈清芜噘了噘嘴,有些不满,“酒店的暖气很足。”
男人指骨修长的大掌掌控着女人的细腰,将她压向自已,俯身在她耳边,说:“小阿芜,我觉得你冷,你就冷,除非……你今晚也不打算睡觉。”
沈清芜生气地蹙起眉,“陆厌行,你能给我一点穿衣自由吗?”
“抱歉,不能。”男人回得干脆,却又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轻笑,“老婆,和他们吃饭不用这么正式。你就是披条麻袋,他们也不敢说不好看。”
“陆厌行,你爱披麻袋,你自已披个够,本小姐不奉陪。”
说着扭头就走,这是她生气时下意识的动作,却一时忘了自已双眼其实什么都看不见。
陆厌行来不及阻止,女人已经一脚踢到沙发角,闷哼一声,抱着小腿蹲在地上。
“伤到哪了?”
陆厌行立即上前,蹲下来揉了揉女人后脑勺,另一只手握住那截纤细的腕骨意图移开,看她伤了哪里。
不期然撞上一双氲着雾气的桃花眸,眼尾微红。
“不要你管。”女人的声音仍然气呼呼的。
陆厌行无奈地低笑,“好了,别气,乖,是我错了。”
“哼,那当然。”
“能走吗?”
“嗯。”沈清芜已经重新站起来,陆厌行看见她白玉般的小腿上有一块明显的淤青。
“沈清芜,下次再不管不顾地甩脾气走,我一定将你绑起来。”
“你敢?”
“你可以试试。”
沈清芜无声翻了个白眼,她又不是傻子,谁会试呀,她连路都看不见,还跑?这不是以卵击石吗?但她眼睛好了以后,那就不一样了。
陆厌行让酒店的服务生送了药油上来,非要帮她按摩小腿的瘀伤。
这么一折腾,当他们姗姗到达32层的餐厅包厢时,才发现,他们是最迟到达的。
包厢空间很大,足以摆下五张巨大的圆桌,大约能容纳一百余人。
盛家在泸市同样是名门望族,家大业大,这场新年家宴,所有直系旁系的盛家人都出席了。
夏崇正坐在主桌盛老爷子身旁,看见手牵手走进来的男女,面露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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