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完成了前无古人的壮举,他们已经明明白白告诉世人,匈奴就是大秦身边的战败之犬!
圣地焚烧,单于陷杀,桩桩件件都代表着,他们大秦将匈奴人的骨头都给打碎了,还死死踩在脚下!
韩信看着下方的战况,面色如常,没有分毫变化。
这一仗,撞死营伤亡首次比敌人还要多。
如今能站着的,不过百来号人。
而金狼卫皆死!
双方没有一个人,是对活着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全是以命换命。
而冒顿单于,也已然到了强弩之末。
樊哙这个莽夫带来的无尽压力,周遭的箭矢,还有护卫他的金狼卫已然死尽。
他已成瓮中鳖!
“箭来。”
韩信淡淡开口,旁边一名撞死营士兵将弓箭递过去。
搭弓,射箭。
“咻!”
破空之声响起,
冒顿单于心口血花绽放。
紧接着樊哙哈哈大笑,拼着硬抗冒顿单于临死一刀的代价,猛然一戟挥去。
“砰!”
这位草原上的霸主,弑父上位的雄鹰,冒顿单于,脑袋如同西瓜一般,瞬间迸裂开来。
红白相间,可怕,但又无人惊惧。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樊哙放声大笑,连自己身上的伤势都忽略了。
“匈奴单于,匈奴单于!”
“进犯大秦,该死!”
樊哙大笑着踹身边那具已然没有头颅的冒顿单于的尸体,口中还不断嚷着:“老李死了。”
“小钟死了!”
“撞死营的弟兄们也死了。”
“就是因为你,哈哈哈!匈奴单于!”
“我糙你姥姥的匈奴单于!知道劳资名字吗?樊哙!杀猪的樊哙!”
“哈哈哈哈!”
笑声越来越大,眼泪越来越多。
和脸上的血混合在一起,竟是显得有些滑稽。
可是
没有人笑,只是默然。
韩信看了一眼连头都没有了的冒顿单于,只是抬眸看向远方。
那十万的匈奴人,如同蚂蚁一般,密密麻麻得让人难受。
绝境!
杀了冒顿单于,毁了狼居胥山的祭坛,但他们陷入了绝境!
韩信没有说话,只是对着天,朗声开口:“天佑大秦!”
说罢,转身下达军令:让还能站着的,去看看躺下的,有没有活着的。
很残忍,但必须要做。
“韩将军,陈泽重伤”
一名士兵哽咽。
韩信依旧面无表情,但深深吸了一口气:“不要苦了兄弟。”
此话说完,那些还在血泊之中,重伤的撞死营士兵,露出微笑,只是用尽自己的力气,一句句开口:
“兄弟们,要回家啊!”
万军包围,百来个人,无马。
回家,
如同痴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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