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的胸膛,不安的上下起伏着。
她没想到段渡深竟然做事这么绝,直接把尼禄给请过来了。
为了给林织羽洗刷冤屈,他竟然连段南两家几十年的交情都不顾!
一旦尼禄将那天的事情说出来,南家也无颜再纠缠着段家不放了……
而之所以做到这一步,仅仅只是因为她的母亲,公开了林织羽做小三的证明。
段渡深,你就这么爱她吗?
明明已经失去了记忆,也依旧站在林织羽那一边?
紧紧地握住被褥,南栀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
她嗓音沙哑的问道:“渡深,你一定要为了林织羽,这样羞辱我吗?”
段渡深阴沉地道:“是你得寸进尺。”
他怜悯她的遭遇,甚至将她的初心一笔抹消,给她留有面子。
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不断地唆使自已的父母,去找林织羽的麻烦,甚至一直暗示他们,她之所以遇到这种事,是林织羽害的。
“栀栀,渡深。”南在天久经商场,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小心开腔,“你们别吵了,有什么事,好好说,可以吗?”
南家如今风雨飘摇,已经经不起折腾,而南栀遇到这种事,就算将消息封锁的再严密,只言片语也已经传回了江城。
她已经没办法嫁给好人家了。
如果得罪段渡深,段家收回一切对南家的援助,南家可能会破产。
段渡深冷淡道:“南叔,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女儿出事的真相吗?她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让自已沦落到这种地步,又是如何推卸责任,事到如今都不肯认错,甚至将一切错误都推到另一个人头上?”
南在天惊疑不定的看向自已单纯无辜的女儿。
他最疼爱的女儿,在澳城做了什么?
“栀栀,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面对父亲的提问,南栀死死地咬住嘴唇,一声不吭。
段渡深冷冷道:“那天你在我酒里下药,等我离开以后,你打电话联系了他。”
“不管你承不承认,你手机号最后一通电话,确实是打给了尼禄。”
“你想做什么,才会在第一次我出手将你从地下赌场里带出来以后,重新选择和他联系?”
“我记得你那天,很害怕不是吗?”
段渡深的声音,冷静而森冷,像是要将她那天的心理路程全部剖析在众人面前。
南栀不可避免的回忆起那天发生的事——
她给段渡深下药,失败了。
中了药的男人狠狠地推开赤身果体的她,愤怒地转身而去。
一想到他会去找谁解毒,那一瞬间,女性的挫败感和嫉妒,彻底击中了她。
她想林织羽去死——
用最惨,最悲惨,最无可救药的死,来祭奠她被段渡深推倒在地而破碎的自尊心。
她想要狠狠羞辱林织羽,让她在绝望和恐惧之中死去,她本来就该死,她不能再心软了——
她颤抖的拿起手机,拨通了尼禄的电话:“喂——是尼禄先生吗?”
那个男人很快接起了电话,声音愉悦的回应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