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教徒弟,必然是没藏什么私心的。
否则,这群人今日的功成名就是哪儿来的?
他们还觉得,师父竟然藏了一手。
若真是藏了,又岂会有他们的功成名就?
季染当真是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狠狠的打他们脸。
那边的讨论声还在持续高涨。
宁教授在沉默了许久之后,终于又说话了:“各位师兄,师父最后选择了季染必然是有他的道理的。就算是师父做了打算留了东西,也一定是留给小师妹的。
师父多年来都已经不跟我们联系了,如今又收了关门弟子,自然是不会考虑留给我们什么。
要不然,咱们还是走吧。”
宁教授的话,很快就被反驳了。
蒋经年倒是没有第一个直接跳出来说什么。
反而是其他人一个比一个激动:“小师弟,你是我们这些人中最后入门的,也是学得最浅的,难道你就不想让自己更进一步?”
“没错,小师弟,你现在这教授虽然做的舒坦,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师父保留的那部分,能带你走到什么样的高度吗?”
“这要认真说起来的话,师父生前确实是不和我们联系,也不让我们知道他的近况。可是小师弟,你却知道啊。师父还能把小师妹托付给你让你帮她答疑解惑,是不是师父有所安排告诉你了,你却没告诉我们?”
季染听到这话,也觉得这群人实在是可笑。
只能说,疑心病太重了。
不,不止是疑心病,还有贪欲。
这是强烈的贪欲啊。
就在宁教授百口莫辩的时候,蒋经年倒是突然叫停了其他人。
“行了,内讧什么呢?小师弟是那种人吗?他若是知道什么,有什么,能不拿出来和大家一起分享吗?以前一起学医的时候,小师弟从来都是有什么都和大家一起分享的。
师父身上的东西,他学的最少,后来许多成就都是靠自己。
你们在这里给他泼什么脏水?
师父的事情,参与的最少的就是他,师父能让小师妹跟他联系不过是自己身体不行了,不能亲力亲为的教导小师妹,让小师弟从旁协助罢了。
师父他老人家知道小师弟和各位都有紧密的联系,能把风险转嫁去他那边吗?
都不动动脑子想想,平时还都是各有盛世名声的人,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偏偏糊涂了?”
季染在隔壁听着,半堵墙的高度,足以让她听清楚所有人的话。
蒋经年说的有道理,只是,这些人的贪欲还是让人觉得害怕。
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保镖就把钥匙送了过来。
季染拿到钥匙之后,有些犹豫了。
师父是走的很意外,出乎人的意料,但他老人家是个有计划的人。对她学习有着清晰的规划和划分。
循序渐进,加上她的天赋和原本宋青竹教过她的底子,老爷子也不用费多少心思。
特别专业她不懂的那一部分,也托付了宁教授。
所以,按照这些师兄们说的话,很有可能,师父那边真有什么东西留给了她。
老爷子腿脚不跟那边,很明显是不可能出门的,他如果是留了什么东西给她,自然那是不可能拿出去的。
必定还在这个家里面。
如果她现在真的就带着师兄们进去的话,那么真让他们发现了,又如何?
当然,她可以有一万种方式将这些东西据为己有。
可就怕这些人持续不断的找麻烦,也影响她正常的时间安排和计划。
季染手里捏紧了钥匙,又想了想,干脆就说没找到钥匙,直接回绝了他们也挺好。
可是思来想去,季染都觉得委屈。
替师父觉得委屈。
替自己错误的判断让他们走进了师父的灵堂,送了师父葬礼而觉得委屈。
他们秉持着这样的心思,送师父最后这一程,都算是脏了师父的轮回路!
师兄们个个功成名就又如何?
难道她季染是什么无名小卒吗?
难道她就没有身份地位吗?
晃了晃自己手上的钥匙,季染走出隔壁小院子,直接朝着老爷子的小院子走去。
同时,她一招手,跟在不远处的她的保镖也都闪现过来了。
“大小姐,是有什么吩咐吗?”
季染:“你们都守在外面,听我安排。”
“是。”
平时让她出门就带保镖,最近家里面还让她多带了一些保镖在身边。
现在倒是还真派上用场了。
季染跨进院门,院子里面的讨论声还很大。
不过也有人看见她过来了,假装咳嗽了一声,所有目光朝着季染这边看过来。
讨论声也戛然而止。
季染几步走过去:“抱歉啊,钥匙被之前的保镖带走了。刚刚才送过来,师兄们聊什么这么热闹,我都没听清楚呢。”
蒋经年最先开口:“不过是看师父住在这样的地方,大家都格外心疼。都是受了师父恩惠的人,却没能尽上一份孝心,大家都觉得实在是愧疚不安。”
听着这话,季染手中的钥匙插钥匙孔的手都抖了一下。
若不是她刚才在隔壁听得清清楚楚,怕是都要信以为真了。
师父倒是做了什么,怎么就教出了这样的徒弟呢?
这算什么事儿?
季染回头看了一眼蒋经年,当真是,位高权重养成了这般的无耻吗?
“大师兄真会说话,以大师兄的本事和能力,如果真要寻找师父的话,应该也不算是什么难事吧?这古巷,也不是什么多难找的地方,不过是多花点功夫多花点钱的事。”
“小师妹这话,是责怪师兄无能吗?”
这倒打一耙的本事,还真是一流。
真是幸亏啊,幸亏墙角偷听了几句呢。
否则,也看不到这些师兄们的真面目啊。
季染难得理论什么,略带嘲讽的笑了笑,她没回答,只是手上轻轻一拧,打开了门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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