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重中之重是消除皇上一切怀疑,冯德海不敢怠慢,立即跟上。
谢晚凝在江暮云这里足足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望着四周完全陌生的环境,刹那惊醒坐起,飞快下地往外跑!
刚好江暮云下职回来,和要跑的谢晚凝撞了个正着,“晚晚,皇上那边冯公公已经帮你告假一天,今天你就在这里好好养着吧。”
对上眼前江暮云熟悉又陌生的容貌,谢晚凝的背脊一僵,将视线转移窗外,“大人认错人了,我不是……”
“我根本没说那个人是谁,你怎么知道你不是!”
江暮云打断谢晚凝的反驳,不明白一向光明磊落的奇女子,怎么有一天连自己是谁都不敢承认了。
她无所谓的道:“这宫里,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除了谢晚凝还能有谁。”
“难道公公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是宫里忌讳,不能提吗?”
江暮云质问着,对上依旧背对着自己的清瘦背影,那人背脊笔直,不见丝毫奴态恭维,一身风骨尚存,怎么可能是到处都需要恭维讨好的小太监。
谢晚凝轻咬下唇,她在赌江暮云不会告发自己女儿身,“这里只有你我,你有那个本事,在皇上面前说出来吗?”
“呵呵~”
江暮云一噎之后,一向隐忍的嘴角漾起上扬弧度,竟还笑出了声儿,“不论你认不认,我都掌握了你最大秘密,这你总不能不认吧。”
“有本事,你就把这事儿说出来,到时候谁生谁死,可不好说。”
“我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命豁出去?就凭你一个太监?”
最后两个字,江暮云咬得格外重。
羞愤,恼怒,更多的是不甘,将她吞噬,“怎么?宁公公都不敢正眼看我了吗?”
“也是,曾经名满京城的世家贵女,变成如今这副男不男,女不女的模样,要是我早就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宁公公倒是好,不但没销声匿迹,还承欢圣前唔~”
话还没说完,江暮云的嘴就被对方捂住,对上谢晚凝仿佛在喷火的眼睛:“不许说陛下!”
“做都做了,还不让说?”
江暮云掌握着谢晚凝软肋,心底打颤,依旧嘴硬,“说说吧,你对皇上到底是什么心思?反正你这身子,我看了。”
“你!”
谢晚凝一噎,不论和不和对方相认,这被看穿女儿身的事情,恐怕都得费一番功夫。
还有就是,她这三天两头的让太医看诊,昨天一天就找了两次,和江暮云交好百利无害。
郁闷松了掐着对方肩膀的手,谢晚凝坐在一旁,给自己倒了杯水,懒懒抬起眼皮打量了眼郁闷坐在自己对面的江暮云,“我许你三件事,只要不违背我的原则,我定助你达成所愿。”
“那你是谢晚凝吗?”
江暮云梗着脖子,大咧咧的问出口。
对上谢晚凝越发深邃的眼睛之后,她又加了句,“帮你的前提是,我要确定,公公是不是我的故人吧。”
见谢晚凝许久不语,江暮云捏着茶杯的手背上隐隐有青筋暴起,对上半眯着眼睛就快睡着的谢晚凝,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说宁公公,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救命恩人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