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凝知道对方冷静了,看来放血真挺有用的。
乍然听到心上人提到这个,景隽就如同做错孩子般飞快起身,并和谢晚凝保持安全距离,向对方伸出去的手举到了半空,可心心念念的人影近在眼前,景隽悬在半空中的手,却迟迟不敢落在那个背对着自己整理凌乱衣衫之人的纤薄肩膀上。
“皇上你怎么怪怪的?”
她不解回眸对上了那双终于满眼都是自己的深邃双眼,只觉一阵头皮发麻。
她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不会被景隽看出什么。
会意了下之前二人拉扯过程,确定自己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谢晚凝一改之前心虚的眼神,动作飞快的起身远离龙床,就要退下。
“你要去哪?”
见心上人就要这么不声不响的脱离自己的视线之时,景隽立即叫住这个没心的女人。
她分明在景以安面前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还要在自己面前装吗?
为什么?
他到底哪里不好,让谢晚凝这般嫌弃。
到现在,还不肯跟他说实话吗?
“奴才当然是出去罚跪,陛下有何吩咐?”
好一个奴才该有的自觉,景隽垂在身体两侧的拳头攥了又攥,终究还是对这个人,狠不下心来,“你认为深宫地牢能让你这么轻松进去吗?”
短短一句话,让谢晚凝的背脊一僵,本能装糊涂,“皇上记错了吧,奴才是晚上睡不着去了慈安宫附近的佛堂,根本不知道,唔~”
疯狂的吻,正肆无忌惮的掠夺着她口中所剩无几的空气,唇角撕裂伴随而来腥甜味道,让景隽终于有那么一丝丝的清醒,“朕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还能有假?”
“谢晚凝,是不是你对景以安的那点龌龊心思,让你出门连脑子都忘带了,地牢里有暗道,可以窥见每间牢房的动向。”
“你跟景以安说那句话的时候,朕听得清清楚楚。”
“原来是这个啊。”
被景隽这么一提醒,谢晚凝心底一凸,对上身上这个恨不得将她融入骨血里的人,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你无话可说了吧。”
“要是你把事情做得干净就算了,可你太蠢,逃宫还能被人逮到。”
对上近在咫尺的放大俊脸,谢晚凝也只是平静的看着,任由对方有力的怀抱将自己禁锢,任由微凉的口水喷在脸上,认真欣赏着眼前忽然暴怒的盛世美颜。
景隽没想到,渣女伪装被自己当面拆穿之后,不赶紧磕头认错就算了,那嘴角上微微上扬的弧度,是在笑话他吗?
景隽只觉谢晚凝嘴角的笑靥讽刺,发了狠咬住对方脖子,“既然回来了,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朕一步!”
“呵呵~”
谢晚凝终于笑出声来,笑得景隽再也无法继续手上的动作,“你笑什么?”
“我很期待,皇上扒开我衣服,发现我其实是个真太监的精彩表情呢。”
景隽掐了把她腰间软肉,谢晚凝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会儿,她必须豁得出去,一旦被景隽发现女儿身,那她所有筹谋定将前功尽弃。
对上果然顿住动作的景隽,她主动拉住景隽掐着自己腰间的手,十指相扣,并将景隽的手放在自己领口,“那里脱得多慢啊。”
“从这里脱,才能第一时间看到我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