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走出没多远,就被宁钰堵住,宁钰红着眼睛,明显极力隐忍,“皇上欺负你了吗?”
“宁大人说什么话。”
“我可是巴不得让天下人都知道,我这是得到了多大圣宠。”
她别开宁钰的视线,傲娇的养着下巴,她就是要让宁钰看到,她现在过得有多好。
“他要是真爱你,就不该让你还无名无分的!”
宁钰歇斯底里的怒吼着,只见这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从眼前走过,那脚步,说不上来的怪异。
宁钰看着心酸,却到底没有勇气追上去。
她想密林深处走去,也许只是在谁也看不到自己的地方,她才能静一静吧。
“嗖嗖嗖!”
无数声冷箭划破长空,她本以为必死无疑,一道高大的熟悉身影将她抱去,一路逃窜过去,在断崖出无路可去。
一直忍受这伤口疼痛的景隽,终于神色温和的睨着她:“凝凝,你怕吗?”
“他们冲我来了,把我交给他们,他们不会为难你。”
一报还一报,这是谢晚凝一贯作风。
眼见着三支羽箭在插在对方背上,说不动,这怎么可能!
何况这人,一直是她心尖上的人。
现下,只要一人能活,她就别无所求。
“你到底还是在乎我的吧。”
“别废话,一个不留!”
随着刺客头领一声令下,景隽抱着她冲向断崖,一跃而下!
一看就是景隽早已熟悉地形,断崖去。
她环顾四周,这里正是之前景初晓溺水的岸边,她扶着早已昏死过去的景隽平记忆来到山洞里。
还好,伤口无毒。
可是对方高烧一直僵持不下,就好像天气也在欺负他们一般,明明是春日,却下起了瓢泼大雨,大雨将两个人彻彻底底的隔在了山洞里。
“凝凝,别,别走好不好!”
她刚要出去找点什么办法帮景隽降温,奈何她一远离对方,对方就把她抓的死紧。
她的心跳狂乱,这般一个皇帝,能愿意她做到这些,她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怎能不敢动,她偷偷亲了口对方发烫的薄唇,“如果我们能逃过这一劫,我们回去就成亲。”
如果他只要这个的话,她可以满足她。
“你骗我。”
不知何时,景隽已经悠悠睁开了眼睛。
她的嘴角抽抽,“我骗你有什么好处。”
“你发誓。”
点点火光
“我谢晚凝发誓,如果这次能平安出去,我一定和景隽成亲,这回可以了吧。”
她颇为无奈的睨着孩子气的景隽,景隽闭着眼睛,还发出了轻微鼾声。
所以,刚刚这人是在说梦话吗?
简单处理了下景隽背后伤口,还好伤口都没有伤到要害,都是皮外伤,她就帮景隽稍稍包扎了下,眼睛一眨不眨的守了对方一整夜,翌日清晨,禁军发现他们,将他们带了回去。
景隽以养伤为理由,在行宫赖了足足一个月。
期间,总是以各种理由比她就范,就是一直没提那天晚上她发誓的事情。
谢晚凝已经能决定,那天晚上的事情就是景隽在说梦话,回宫之后,新封的晚妃当着太后的面儿控诉她扒着皇上,不给后宫妃嫔机会。
“不知晚妃这是何意?”
她只是平静的问出口,就好像再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
“别以为你不说,别人就不知道你在皇上面前是个什么绝色,你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男宠,哦不,宁公公好像连个男人都不是哈哈哈哈。”
“噗嗤,啊!”
一把匕首径直贯穿了晚妃腹腔,太后当场被吓晕,至此一病不起。
景隽被群臣闹得更加一病不起,半个月后,殷远泽找上谢晚凝,“谢督主诚意,殷家已经看到了。”
“殷家承诺,事成之后,一定少不了谢督主的好处。”
“本督只希望看到实际的。”
于是乎,殷远泽将底牌尽数暴露出来,谢晚凝依言在景隽的汤药里面下毒,才朝堂局势逐渐演变成殷家和谢宁同气连枝,一家独大的局面。
终于在两个月后,太医院院首宣布皇帝时日不多,楚妃带着楚家人出面要以身怀皇嗣的理由,要求让美好成性的婴儿当太子。
滑天下之大稽,殷家当然不能做事不管,殷楚两家在无极殿前刀兵相见,最后是谢宁率领禁军一同镇压,景隽出面,为谢宁正名。
哪知这场宫变的最大功臣,在关键时刻晕倒,还好景隽力挽狂澜,匆忙抱起晕倒的谢宁传太医,被诊出怀有三个月的身孕,满朝石化当场。
一个月后,谢晚凝背起装有细软的包袱,第无数次翻窗逃跑被景隽抓了个正着,她一脸无奈,无力伺候,“你到底让我说多少遍,我不是你心尖上的那个人,如果有空你可以去找别人。”
“楚妃毕竟坏了你的孩子,就算楚妃有罪,孩子也是无辜的。”
说到底,她还是很介意这个。
景隽皱眉看着她将近五个月的孕肚,比寻常这个月份的孕妇,肚子打了不少。
太医都说了,这是双胎,一定要加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