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目光闪了闪。
“照你的意思,挑战书的事,竟然是官府授意,故意搞出来的动静?”
“嘿,我姐夫只说那挑战书是官府那边散出来的,那具体是怎么个事儿,官老爷们又是个什么意思,那哪儿是咱们这种平头百姓敢随意谈论的事儿啊。”
那小二把自己知道的情况都说完之后,直起身将白布巾搭在了自己的肩头上,“反正说到底,这事儿和咱们也没个什么关系。”
“没打起来,咱就当看个乐子。打起来了,那咱们看个热闹。总归不会影响到咱们,又何必去追究这事儿的来源呢,客官,您说是不是?”
男人笑了笑没有答话,只冲那小二微点了下头,示意对他的解答还算满意,跟着转身便朝楼下走去。
出了酒楼,他骑上自己的马,调转马头,驾马朝东城门而去。
挑战书这事儿,和旁人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奈何,他可不是旁人。
既然知道了,事情的源头,在“通天处”,在天子脚下天都城,那,身为“被挑战的对象”他墨迟故,是无论如何都要亲自去天都城走一趟了。
“算算时候……现在启程,确实正好啊。”
男人低喃一声,高高扬起马鞭,出城之后便一路策马疾驰而去。
另一边,天都城。
武英侯府内。
叶溪知坐在被几个厚厚的软垫垫高的椅子上,双眼无神地盯着眼前摆着的棋盘,那张小脸儿上充斥着“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的空洞和茫然。
坐在她对面的叶钰章屈指扣了扣棋盘,用笃笃笃的叩击声将叶溪知飘散的神思拉回来。
“回神了。”
“溪溪,你既然要学棋,就绝对不能偷懒。”
叶钰章的话刚说了两句,脑海里就传来了叶溪知愤怒的控诉声。
【我没有要学!明明是你非要回来教我!】
【我都说了我不想学,你偏不听,非要拉着我来想学,看我不是学棋的料子你又非要再来训我!】
【话本里你就是这么讨厌!现在你比话本里更讨厌!】
【我不要学棋!我要出去玩儿!】
叶溪知气得一挥小手将棋盘掀翻,猛地从那软垫上跳下来,迈着已经算是比较稳当,却还不十分迅速的步子,用最快的速度朝着门口冲去。
边跑,她还边用心声冲外面喊着。
【爹爹救我!娘亲救我!三哥救!】
也就在她喊出这句话的同时,房门猛地被人从外面推开。
叶昭英,崔氏和叶钰铭几乎同时冲进了房间里。
几人连看都没有多看地上反倒的棋盘和那边拧着眉一脸苦恼的叶钰章一眼,第一时间就朝叶溪知冲了过去。
“怎么了溪溪?是不是你大哥他欺负你了?”
叶昭英将叶溪知抱进怀里的同时,还警告似的地往叶钰章的身上瞪了一眼。
“他怎么欺负你了?你和爹爹说,爹爹给你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