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女客院落,天空已经微微泛亮了。
兰鸢睡不着,便洗漱了一下起床了。
在女客院落里面闲逛了一圈。
路过上官浅的房间,就听到里面的谈话声。
关于昨晚的一切。
兰鸢没想到自己不小心听到了两位刺客的大声密谋,当即准备离开,脚步一动。
“谁?”上官浅的眼神一瞬间带着杀气,看向兰鸢的方向。
兰鸢咳了一声,推开门:“刚好无聊,路过上官姐姐的房间,听到什么烂摊子的,云姐姐是招惹了谁吗?”
兰鸢一脸单纯的问,似乎前面的都没听到前面的话。
上官浅自然不会相信她的鬼话。
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正要动手之际,云为衫拉住了她,冲她摇了摇头。
上官浅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放松了下来,自顾自的泡了壶茶。
兰鸢感受到危机解除也松了口气,她可不想“滥杀无辜”呢。万一真失手伤了上官浅可就得不偿失了,毕竟上官浅和宫尚角还有一段感情线呢。
许是职业病,兰鸢看不得两个有情人生离死别,太残忍!!
云为衫不动声色的请兰鸢坐下,兰鸢顺坡下驴,坐在桌案旁。
看着清澈的茶汤,不由的想到了,额,往事不堪回首。
“所以,姐姐们刚刚在说些什么?莫不是惹了什么麻烦,刚好我和徵公子有些交情,一般的麻烦还是可以解决的。”
兰鸢表现的越单纯,云为衫就觉得她越不简单。
一个初来乍到的新娘,短短时日便和徵宫角宫有了联系,并且看宫远徵的样子,对她还颇有信任。
兰鸢要是知道她有这个想法,肯定嗤笑一声,人家可是十几年的感情呢,哪里短短时日了。
“当然没有,我们初来乍到,哪敢得罪旁人。这宫门森严,我们素来不怎么走动。妹妹怕是听错了。”
上官浅微笑着,但兰鸢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一个信息:我说你听错了就是听错了。否则…
感受到赤裸裸的威胁,兰鸢突然想装个十三怎么办。
“妹妹我自然不会听错,毕竟,天地玄黄~”兰鸢突然想逗她们一下。
“魑魅魍魉!”上官浅和云为衫异口同声。
兰鸢喝了一口茶,将碗倒扣在桌子上。
“你们还真是没用,到现在,还困在这小小的女客院落里,半月之期,可怎么办呀?”
天空中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白色的光印在兰鸢脸上。
兰鸢勾唇一笑,风华动人。
“你也是魅?”上官浅警惕的看着兰鸢。
“自然不是。”兰鸢听着天空雷声消停了,松了口气,喵的,连假冒身份都不行,不自由毋宁死。
上官浅手中暗暗运功,想找机会一击必杀。
云为衫也进入警戒状态,手掌翻动。
“我怎么会是那么低级的无锋呢?”兰鸢勾人的眼神看向上官浅,有恃无恐。老天作证,我可没说自己是无锋哈。
上官浅一时没了判断,眼前的女子太美,美的不似凡物,但又没在无锋内部见过。
其实云为衫,上官浅是在无锋内部远远见过一面的,她直属于寒鸦肆,而自己是寒鸦柒。
而兰芷鸢,身上没有任何无锋的特制,甚至,她都没用半月之蝇。
“不用问我是谁,你们还不需要知道,你们只要知道,我不会揭露你们,甚至还可能会帮你们就行了。”兰芷鸢说完就推门离开了,没有给她们反应的机会。
出了门,兰鸢浑身舒坦,这个十三装的太爽了,让她们想去吧。
屋内,上官浅和云为衫面面相觑。
上官浅看向云为衫,温柔的笑着:“姐姐,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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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鸢从房间里出来,看了看天色,早晨了,那是不是,该吃早饭了?
兰鸢和云为衫她们可不一样,她一顿不吃饿的慌。
便向着小厨房走去…
而徵宫的医馆里,药锅里煎着药材,白气四溢。
姜离离气息微弱,但好在没有生命危险,宫子羽询问了她中的毒,和执刃的毒没有关系。
宫子羽刚要走,眼尖的看到一个侍从端了一碗药,明显不是给姜离离喝的,询问之下得知云为衫姑娘也中毒了,便往女客院落而来。
…………
女客院落的房间里,云为衫正在清洗自己的红色寇丹。
上官浅坐在窗边,有意无意的看向窗外。
窗外没有丝毫声音,一片白茫茫的,刚下过雪,再加之各处挂着的白绸随风飘舞。
吱呀一声,兰鸢推门进来。
上官浅和云为衫看向她,温柔的喊着妹妹,似乎刚刚的剑拔弩张没发生过。
兰鸢心知她们肯定谋划了什么,也不点破。
“女客院落的早膳很丰盛,给你们带了点,要不要尝尝。”
兰鸢放下手中的托盘,嘴里还咬着一块糕点。
上官浅轻笑:“刚好饿了,那便多谢妹妹了。”
说着拿了一块糕点吃了一口。
云为衫也拿了一块,咬了一口,评价道:“宫门里的厨子手艺真好。”
“呀,这是我做的,宫门里的厨子还没起床呢。”兰鸢一脸被夸奖了的样子。
“好吃就多吃点,我做的多,一会给远徵弟弟送点去。”
“远徵弟弟?”上官浅震惊。
兰鸢却脸色一变,凑近上官浅:“不不不,这是我叫的,你可不能叫,你还是叫徵公子吧”
上官浅被噎的说不出话,看向云为衫,云为衫现在也很震惊,她们知道她和徵宫关系好,但不知道已经好到喊弟弟了?
话说,这宫远徵怎么说也比兰芷鸢要大上一两岁吧。
兰鸢才不管她们的震惊:“昨夜的事情你们知道了吧?”不好意思,她又要装十三了,剧情被她改变了,那有些信息差,她就得给补上。
“你是指,昨夜的天灯?”上官浅问道。
“自然,昨夜老执刃和少主都死了,这件事云姐姐应该最清楚。”兰鸢看向云为衫。
云为衫喝了口茶,并没有说话。
上官浅又把问题甩给了兰鸢:“看来这件事得问兰妹妹了。”
“我自然知道,宫尚角当了执刃,昨天我都在场。”兰鸢一脸无所谓。
“宫尚角?他昨天不是出宫了吗?”云为衫有些惊讶。
“我让远徵弟弟帮我拦住他了,毕竟,让宫子羽当上执刃,一点挑战性都没有了好吗?”现在她们心底在怀疑自己不确定自己的身份,那就多给放点迷魂药。毕竟,这些话模棱两可的,不是吗?
兰鸢觉得自己的十三装的越来越好了。
“可是,这样云姐姐的任务难度可就加大了,不是吗?”上官浅面色柔和。“而且,我们的目标冲突了呢!”无锋的任务都是单独完成的,所以她们的任务肯定有所不同。上官浅也不能确定云为衫的任务到底是什么,就像云为衫也看不透上官浅一样。
但兰鸢不同,她可是一个有上帝视角的女人。虽然不能告诉别人,但是心知肚明就好。
云为衫放下手中的茶:“既然你说我的任务是执刃,难道你的任务不是吗?”
上官浅淡笑不语,看着窗外的落叶,目光柔和,浅尝了一口茶,并不急着回答。
“她的任务可从来都是宫尚角,不管他是不是执刃。”兰鸢见不得她慢吞吞的,吃了一口糕点,随意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