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大外甥,可能看不出来!”兰鸢拍了拍宫远徵的肩膀,微微叹了口气。
“看不出来就看不出来……等等?你是说?”宫远徵突然意识到兰鸢说的什么意思。
兰鸢冲他点了点头,两人的眼神中彼此都意会到眼中看戏般的戏谑。
事情,突然变得好玩了起来…
因是顺风,船行的快,不过半日,便行了一半路程。
兰鸢回到房间,近日在马车上睡的不好,船上摇晃,她再次睡的和昏迷了一样…
宫远徵来找兰鸢的时候,就看到兰鸢已经睡的天昏地暗了,但是这奔波两日疲累,少女就连睡着了,都微微皱着眉头。
宫远徵用手指抚平了兰鸢的眉头,刚要收回手,就被兰鸢抓住!
兰鸢抱着宫远徵的手,轻嗅了两下:“远徵弟弟,你来了…”
宫远徵目光变得温柔,他坐到床边,低声道:“嗯,吵到你了吗?”
少女却没有回答,只是用脑袋蹭了蹭少年的手,又沉沉睡去。
宫远徵没有将手抽回去,就这么静静的坐着,和之前每夜看着出云重莲一样,看着少女的睡颜。
“兰鸢,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吧!”宫远徵低声轻喃。
“嗯!”少女睡梦中的轻声应和,让宫远徵眸子染上细碎的光。
“你说的,可不能反悔!反悔的话,就给你关起来!”宫远徵笑的灿烂,却说着让人胆寒的话。
但少年,又怎么会舍得真的把少女关起来呢?如果哪天,兰鸢真的不要宫远徵了,他可能会,哭的很惨吧!
兰鸢可见不得少年哭,所以,她又怎么会不要他?
有些因果,早已结成了一道圈,解不开,剪不断,带着永恒的联系,永远也分不开!
当月光倾洒在水面上,船在水面上缓慢的行驶着。夜晚不能极速行船,容易不辩方向,所以水手们便收了帆,让船慢慢的往前方飘着。
反正今日是到不了了,那便不着急了…
兰鸢醒来时,发现手中握着一只修长莹润如白玉般的手,宫远徵被她的动作惊醒。
许是少女的睡颜带着让人安心的效果,宫远徵竟也趴在床边睡着了!
宫远徵收回自己有些发麻的手,揉着手腕,兰鸢有些不好意思,她皱了皱眉头,嗔怪道:“早些收回去便是,怎的这般糟蹋自己!”
兰鸢原本是在心疼远徵弟弟的,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带着气恼。
气他不爱惜自己身子,实在不行,上来一起睡也行啊,趴在床边多委屈?
“也不知道是谁紧紧抓着我的手不放手,现在倒是倒打一耙!”宫远徵委屈道。
兰鸢:“……”好吧,她理亏!
月光从窗户外照进来,照在宫远徵如玉的脸庞上,少年的表情带着些许委屈,但眼神中满是狡黠。
许是月光太惑人,兰鸢慢慢靠近宫远徵:“远徵弟弟…”
“嗯?”宫远徵不明所以,看着越来越近的少女,眸色微深。
“我想吻你…”说罢,兰鸢环上宫远徵的脖子,轻轻的吻在宫远徵的唇角,一触即分。
少女的眸子如同一潭清泉,带着勾人的纯净,又神秘的引人探寻。
宫远徵喉结微动,顺着少女离开的方向追过去,侵占主权!
房间中的鸢尾花香突然浓了起来,月亮害羞的躲进了云层中……
兰鸢最终丢盔弃甲的推开少年,深吸了口气:“你怎么这般熟练,该不会是偷偷找别人练过吧!”兰鸢吐槽道,分明第一次,少年还不敢进犯一步,什么时候…
宫远徵的眸子深了深:“我只是学的比较快而已,这可都是姐姐教的好!”
“姐姐,又是和谁学的呢?”宫远徵的眸子暗了暗,终究还是把埋在心中的问题问了出来。
兰鸢被这问题给问愣了,她和姻缘簿学的不行吗?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我自学成才,远徵弟弟信吗?”兰鸢笑着道。
“我信!只要是姐姐说的,我都信!”宫远徵凑近兰鸢,轻轻舔了一下那已经被吻的水光潋滟的唇。
“那,姐姐会骗我吗?”宫远徵的眸子带着蛊惑,在月光下,比月长老的试言草都更加管用。
“不会,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兰鸢选择性遗忘,坚定的表示自己没骗过宫远徵。
“你骗人,分明骗过!该罚!”宫远徵欺身向前,吻住兰鸢的唇,手指与兰鸢十指相扣,带着惩罚性质的吻,让兰鸢挣扎不了,软了身子。
一吻毕,宫远徵将头埋在兰鸢的脖颈间:“姐姐也该罚我的,我也骗了姐姐,其实,我不信!”
兰鸢感受到脖颈处的湿润,少年哭了…
原来,之前远徵弟弟的反常,是因为这个?因为那个吻?
兰鸢抬起另外一只没有被扣住的手,摸了摸宫远徵的脑袋,认真道:“真的没有,没有旁人,只有远徵弟弟!信我,好不好!”
听到兰鸢的话,宫远徵撑起身子,俯视着身下的少女,眸中闪过惊喜:“真的?”
“嗯!”兰鸢认真的点了点头,没有半分玩笑。
“我也只有姐姐,没有旁人!”宫远徵低头如同上瘾了一般,又要吻上去,这一抹红,从始至终,只属于他一个人!
被兰鸢一把阻止了:“别,远徵弟弟,你再这样,我可要兽性大发了!”
兰鸢做出一脸凶恶的样子,让宫远徵一怔。
兰鸢趁机推开他,逃离了魔爪:“外面月光那么好,我们去船头赏月吧!”
话语未落,兰鸢就已经走出了房间,宫远徵反应过来时,房间中已经没了兰鸢的身影。
宫远徵看了看已经空了的房间,无奈的笑了笑,今天,有很大的收获,不是吗?
他知道兰鸢喜欢听他叫姐姐,那他叫一叫,又何妨,这样,更容易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的爱小心翼翼,容不得半点差错!
兰鸢出了船舱的房间,来到夹板上,冷风吹的她瞬间清醒过来,打了个哆嗦!
一个大氅披了上来,隔绝了寒风…
“出来也不穿大氅,你是铁打的吗?”少年傲气的声音传来,带着嗔怪和心疼。
兰鸢任由宫远徵将身上的大氅拢好,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被寒风瞬间吹红的鼻尖。
“我好像看到宫门了!”兰鸢转移着话题,看着船头远方的点点红色,明明灭灭,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不是很显眼,那是宫门的灯塔,如同星光般,指引着水面上的船支。
“只是看着近罢了,还得飘很久才能到!”宫远徵看着远在天边的灯塔,计算着行船的速度。
“明日一早,待水手扬帆,应该可以赶的上角宫的午膳。”宫远徵预估道。
“不知道上官姐姐给我准备什么好吃的!”一提到午膳,兰鸢自然而然的想到上官浅做的菜。
宫远徵:“……”晦气!
“哼,倒是我的不是,这段时间亏着你了,让你天天想着你上官姐姐的菜!我那些糕点和猪肘,都不知道喂到谁肚子里了!”宫远徵冷哼道。
兰鸢讪笑道:“没有没有,那不是远徵弟弟能夸的太多了,我这一想到上官姐姐,就只能想到菜了嘛!”意思是,上官浅只会做菜,而远徵弟弟你什么都会,做菜就不值得惦记了!
“也是,她也就只会做菜了…不,还有种花!”宫远徵唇角勾起一抹笑,随即不屑的撅嘴,嘟囔道。
“远徵弟弟也会啊,看看把我养的多好!”兰鸢双手张开放在下巴上,呈现一个花朵的形状!
不知道哪一点戳到少年了,少年笑的更灿烂了,在月光下,满眼都是星光!
难怪此夜天空只余月光,原来星光在少年眼中。
甲板上,一灰一蓝两道身影相互依偎着,月光柔的照在他们身上!
“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没有!”
“那你一直看我做什么?”
“在想…为什么,你的眼里有星星!”
“因为,星星就在我身边啊…”
“……我是花,不是星星!”
“……”
月色微霜,带着寒凉,船离那抹光越来越近,兰鸢最终也扛不住困意,靠在少年肩膀上睡着了!
宫远徵皱了皱眉,他怎么觉得,兰鸢最近有些嗜睡?他的心中有不好的预感,那次,也是这样!!
他将少女抱起,抱回房间……
月光洒在船板上,一银发男子,从甲板堆积的货物后走出,他一直都在,只是他们没看到罢了……
清晨,水手们扬帆,朝着宫门的方向而去…
果真如宫远徵所说,临近午时,船便靠岸了,宫门的码头处,早有迎接的守卫。
人们好奇的围观着,议论着,好不热闹!
兰鸢一觉睡到正午,在船上有点晕乎乎的,等到船靠岸的时候,兰鸢才洗漱好起身,走出船舱…
便见宫远徵在指挥着众人搬东西,检查物品和随身携带的东西。
少年身姿卓越,单手背在身后,今日身后半披的头发和宫尚角一般扎了上去,只留了身前几个小辫子,带着银色的冠,卓尔不群。
“兰妹妹…”身后传来声音,是云为衫!
“云姐姐,有什么事吗?”兰鸢看着眼前和云为衫一般无二的人,已经猜到了眼前人的身份,不过,云为衫这般做,真的不在乎宫子羽的感受吗?
兰鸢今早起身便收到了寒鸦壹的信,知道了来龙去脉,这云家二小姐,也是个妙人!
那她,便装作不知道好了!
“无事,就是想和兰妹妹一同下船,昨夜水路颠簸,有些头晕!”云为衫的脸上有些不好,似乎真的晕船!
“那我扶着你好了。”兰鸢体贴的上前,扶着云为衫,似乎毫无察觉云为衫的异样。
但眼中却闪过戏谑,云为衫可不晕船,这二小姐的道行,还是轻了点。
却不知,云为衫此刻眼中却闪过惊讶,姐姐说的没错,这兰姑娘,果然已经识破了她的身份,并且,不会拆穿自己!
刚刚,只不过是她小小的试探罢了!
如果她没有识破,那么必定会好奇,为何一个不晕船的人会突然晕船?必然会表现出怀疑,但她表现的太正常了,正常到,不寻常!
她对这宫门,越来越好奇了……
希望她那个姐夫,也不要让她失望才好!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