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萧逸尘在林紫苏的旗袍店为母亲挑选了那件粉色桃花旗袍之后,他的脑海中便总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林紫苏的身影。她那温婉的笑容、清脆的声音以及对旗袍的热爱和执着,都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里。
没过几日,萧逸尘好不容易处理完军中繁忙的事务,一得空闲,便迫不及待地又一次来到了紫苏旗袍店。
这一天,阳光柔和,微风轻拂。林紫苏正在店内仔细地整理着新到的一批布料,她全神贯注,将每一块布料的质地和颜色都熟记于心,思考着如何能将它们变成一件件精美的旗袍。那些布料或如丝般柔滑,或带着精致的暗纹,或闪烁着独特的光泽。听到那熟悉的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下意识地抬起头,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
“萧先生,您来了。”林紫苏放下手中的布料,用手轻轻拂去额前的几缕碎发,微笑着迎了上去。她今日身着一件淡绿色的旗袍,那旗袍的领口采用了复古的立领设计,精致的盘扣宛如小巧的蝴蝶,沿着领口依次排列。旗袍的袖口镶着一圈细密的蕾丝花边,轻轻摆动间,若隐若现地露出她白皙的手腕。上面绣着几只翩飞的蝴蝶,那蝴蝶的翅膀用了多种丝线,色彩过渡自然,仿佛随时都会振翅高飞,更显得她清新动人。
萧逸尘微笑着说道:“上次给母亲买的旗袍,她很是喜欢,特意让我来谢谢你。”他的目光中充满了真诚和感激。
林紫苏轻轻抿嘴一笑,眼中满是欣慰:“令堂喜欢就好,也是您有这份孝心。”
两人相视一笑,一时间,店内的气氛融洽而温馨。萧逸尘的目光开始在店内游移,最后落在了一件新制成的旗袍上。那是一件蓝色绣着翠竹的旗袍,旗袍的面料是顶级的真丝,触手生凉,光滑细腻。翠竹的绣线选用了深浅不一的绿色丝线,叶片的尖端颜色较浅,越靠近根部颜色越深,营造出一种立体的视觉效果。每一根竹节都清晰可见,仿佛是真实的竹子生长在布料之上。针法细腻,翠竹栩栩如生,仿佛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素雅而高洁。
“这件旗袍很是特别。”萧逸尘忍不住走上前,仔细端详起来。
林紫苏跟在他身后,轻声介绍道:“这是我新设计的款式,想着在这乱世中,人们或许更需要一些宁静与坚韧的象征。”
萧逸尘微微颔首,眼中满是赞赏:“你的心思总是如此细腻,能从这纷繁复杂的世界中捕捉到这些美好的寓意,并通过旗袍展现出来。”
林紫苏被他的夸赞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说道:“萧先生过奖了,我不过是凭着对旗袍的热爱,尽自己所能罢了。”
从那以后,萧逸尘来旗袍店的次数越来越多。有时,他会在巡逻的途中绕个弯,进来坐坐;有时,他会在结束一天的紧张训练后,匆匆赶来。而每一次,他都会带来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儿送给林紫苏。有时是一支精致的发簪,那发簪的顶端镶嵌着一颗圆润的珍珠,周围环绕着细碎的宝石,在光线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有时是一本珍贵的古籍,纸张泛黄,散发着淡淡的墨香;有时是一包从远方捎来的特色点心,点心的外形精巧别致,口感香甜软糯。
而林紫苏也会在萧逸尘到来时,为他泡上一壶上好的茶,两人坐在店内的一隅,静静地分享着彼此的生活。萧逸尘会给林紫苏讲述军中的趣事,那些同袍之间的深厚情谊,还有战场上的惊心动魄。林紫苏则会向他倾诉自己在设计旗袍时的灵感和困惑,以及对未来的一些憧憬。
在一个宁静的午后,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店内的木质地板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店里没有其他客人,萧逸尘和林紫苏像往常一样坐在窗边的太师椅上,享受着这难得的清闲时光。
“紫苏,其实每次来到这里,我都能感到一种难得的平静。”萧逸尘望着窗外的街景,轻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那是长期征战和身处乱世所积累的压力。
林紫苏微微一笑,目光中透着理解和温柔:“这旗袍店虽小,却也是我心中的一方净土。在这动荡的时代,能有这样一个角落,让心灵得到片刻的休憩,已是万幸。”
萧逸尘转过头,深深地看着她,目光中多了几分深情:“紫苏,你可知道,自从遇见了你,我的心也不再像以前那般漂泊。你的存在,就像这店里的阳光,温暖而安宁。”
林紫苏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她低下头,轻轻摆弄着手中的手帕,心如鹿撞:“萧先生……”
萧逸尘伸出手,握住她的手,那双手柔软而温暖。他的声音变得更加温柔而坚定:“叫我逸尘。”
林紫苏抬起头,眼中满是羞涩与温柔:“逸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