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嘴角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她转身看了看时间,故意表现出一些意外来,“哎呀,金灿,你看看,都已经快傍晚了。择时不如撞日,我们好久没见了,一起出去吃个饭吧。今天就让我来请客,你可千万别推辞啊。”
萧布妮把话说的非常死,几乎让张金灿根本就没有拒绝的空隙。
他看了看她,说,“布妮,真是不巧,夜里我们罗总要组织晚宴。我必须要参加,所以这……”“啊,是,是这样啊。”萧布妮眼神里露出一抹暗淡的神色。但,她很快似乎想到了什么,忙说,“金灿,你们这晚宴是可以带家属的吗。要是不介意,我陪你去一趟如何啊。这样,正好给你装装门面。”
我操,萧布妮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下贱了。张金灿顿时觉得心头隐隐作痛。麻痹的,让老子留一点美好的印象吧。
他并没有答应她,而是婉拒了,“这个,今天恐怕不行。布妮,这是我们的员工宴席,按规定不能带家属的。否则,我一定先给我父母打电话了。”
张金灿就想通过这个话明着告她,老子要是带家属的话那也会先带我父母,你算哪根葱呢。
“那这样啊,好吧。”萧布妮不好再说什么。
随后,两人从咖啡馆出来,张金灿和她分道扬镳。
萧布妮恋恋不舍,在张金灿走出几步后,忽然上前来,走到他面前,目光灼灼的打量着他。忽然,上前来紧紧抱住他。
张金灿愣了一下,感受着怀中这个温香软玉,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他用颤抖的手轻轻拍了拍萧布妮的肩膀,轻轻说,“布妮,你你这是干什么。快点放开啊,让别人看到多不好啊。”
萧布妮轻声说,“金灿,你就让我多抱一下你吧,我想感受一下昔日我们的情谊。”
日,这叫什么话。张金灿顿时觉得萧布妮说话自相矛盾。那一夜,是你亲口告诉我,从来没有爱过我,如今又说这种扯淡的话,这不是自相矛盾啊。
“布妮,我,我……”张金灿吞吞吐吐,一时间有些语塞了。确实,他很讨厌萧布妮,但内心深处却对这个昔日的女神依然残存一些情意。
这种情意深深的萦绕在心头,许久许久都无法扫去。
萧布妮这才放开了张金灿,那会儿,张金灿发现她眼角残留着一抹泪水。
除了平添几分动人的姿色,让这个昔日的女神更增加了几分妩媚的色彩。
张金灿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笨拙的给她擦了一下眼泪,轻轻说,“布妮,对不起,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萧布妮剧烈的摇摇头,忙说,“不是,金灿,和你没关系。”
张金灿最见不得女人流眼泪,尤其还是萧布妮。纵然对她有千般的愤恨和生气,但此时看到这楚楚动人的姿态,霎时间,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萧布妮深吸了一口气,注视着张金灿,轻轻说,“金灿,你被误会,我刚才只是有些情不自禁。但是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的。”
说话间,她低下头来,推开张金灿,转身走了。
望着夜色中渐渐融入其中的那个身影,张金灿一时间心头涌现出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来。
回去的路上,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情不自禁,操起手机,给马有根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马有根说话含糊不清,显然,是喝多了。但他人醉心不醉,听到张金灿的声音,顿时精神起来。“喂,金灿,有事情吗?”
张金灿说,“马老板,对萧布妮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很多啊?”
马有根笑道,“你说她啊,当然。这可是我们班里的班花,虽然她嫁人了,但我可一直都关注着她呢。”
张金灿应了一声,说,“你给我说说,萧布妮和她丈夫迟浩楠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两人闹别扭了或者别的什么原因。”
张金灿明白,萧布妮肯定不会平白无故突然对他这么热情。简直要投怀送抱了。如果他刚才松松口,估计今天夜里上了这个昔日女神都是很轻易的事情。
能够轻易得到的东西,往往都不是好的,就是充满了陷阱。张金灿正是有所顾忌,所以就很抗拒。
马有根清醒了一些,诧异的说,“金灿,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了。怎么,萧布妮给你说什么了吗?”
张金灿听他这话意,看来,这小子是真的知道什么。于是说,“马老板,你别管她究竟说什么了。我就问你,她和迟浩楠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马有根迟疑了一下,这才缓缓说,“金灿,奶奶既然这么问了,那我就明说吧。其实,布妮和迟浩楠分居很久了。这离婚,那也是迟早的事情。”
“噢,是吗,出什么事情了?”张金灿也能猜出一二了,十之**是他们谁劈腿了。妈的,看萧布妮那架势,恐怕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马有根说,“我给你说你可千万别乱说啊,我也是无意间知道的。布妮一直盯著我,不让我乱说。”
“行了,你赶紧说吧。”张金灿不耐烦的催促了一句,他妈的,还能是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啊。
马有根这才说,“迟浩楠前段时间做生意赔的血本无归,后来回到家里卷着家里仅存的一点财物落荒而逃了。布妮觉得太丢人,所以坚持不让对外说。对外,她一直宣称迟浩楠是出差了。”
张金灿闻听,心里咯噔了一下。难怪,萧布妮会勾搭上陈佳龙这个广告公司的老总。看来,她只是再寻找一个金龟婿而已。
难道,她对我如此热情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张金灿想着,心里暗暗吃了一惊。
这个女人,竟然把他也当成了可以带给她荣华富贵的依靠人。
想到这里,张金灿忽然觉得心中特别不是滋味。
说到底,萧布妮究竟也只是一个好吃懒做,只想寻求别人来养活的寄生虫而已。张金灿还记得在同学会上看到她的那种情景,态度高傲,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而且,她一身名贵,一看就是个爱慕虚荣的人。
张金灿怎么也没想到萧布妮会是这样的人,难道和迟浩楠结婚这么多年竟然都没感情。一个视作生意失败,卷着钱跑了。另一个则是积极的寻求新的能带给她优越生活的男人。
这个社会究竟是怎么了,人们怎么读变成这样了。想起那个曾经纯洁的梦中情人竟然变成这样子,张金灿心中非常心痛。
挂掉电话后,他怅然若失,慢慢的走在大街上。
后来,不是田珊珊给他打电话,张金灿依然还沉浸在想象中。
田珊珊打电话是催促他尽快参加酒宴的,张金灿挂掉电话后,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叫来小斌,坐上车,当即走了。
丽华公司设宴的地方是市里一家上档次的四星级海鲜酒店,张金灿过来的时候,看到公司里很多人已经来了。
他走到酒店门口,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看了一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走了进去。
罗世恩今天显然是非常高兴的,赴宴的人包括了公司里的所有员工。济济一堂,在大厅里都坐满了
张金灿走过来,四处张望,忽然见田珊珊冲他招手。
“金灿,在这里,快点过来。”
张金灿赫然发现,在里面最中央的位置上,田珊珊正坐在那里。
当然,除了他之外,还有罗世恩,申雅,以及广告部经理方力行等几个部门经理。
“罗总,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张金灿走了过来,来到罗世恩身边,愧疚的说。
罗世恩笑吟吟的说,“快点坐吧,金灿,你来的正好。”罗世恩指了指旁边的位置。
张金灿看了看周围,这才小心翼翼的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了。
通常而言,在公司的聚餐,这座位置也是很讲究的。作为公司的最高管理者,总经理的身边的位置,那不是别人轻易能坐的。通常坐在这位置的人,也就意味着和领导的关系是非常亲密的。罗世恩的右边所坐着的是申雅,而左边坐着的是张金灿。在张金灿的旁边坐着的是田珊珊。
张金灿刚一坐下来,田珊珊凑过来,打量着他说,“金灿,你去哪里了,怎么没换个衣服就过来了。”
张金灿淡淡笑了一声,不以为然的说,“这可是我最好的衣服了。”
这话被罗世恩听到了,他转头看了看张金灿,笑吟吟的说,“金灿,你可是我们公司的大功臣,怎么能没一身好行头,回头,我让公司财务给你买一身好的衣服。我不能让外面说我们公司对劳苦功高的人太苛刻了。”
张金灿干笑了一声,忙说,“罗总,这怎么好意思呢?”
一边,一直端坐着冷冰冰一言不发的申雅忽然转头看了一眼,冷漠的说,“罗总,你不要搭理他。这个人是故意的,就想侵占我们公司的利益。”
日,这个贱人,怎么就不能盼我点好呢。妈的,当众拆我的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