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晋渊在宫中厮混了一日,这男人又霸道又粘人,缠上了便甩不开。
易欢明知自已与他之间身份天差地别,地位更是有着云泥之别,却仍旧沉溺在男人温热的气息中。
植物向阳而生,她亦是向阳的。
晋渊便如那高高在上的太阳,有时候她觉得他离她好远,偏又炽热的很,不遗余力的在她身上留下他的热度与气息。
隔日,易欢回林府了。
在宫中住了一晚,差点让她忘了那些烦心事,可现实终究是现实,迟早都是要面对的。
出宫前,晋渊将她拉到自个跟前,说:“如果遇上麻烦事,不要忍着憋着,找我,嗯?”
易欢觉得,于晋渊而言,她的存在就是一种麻烦。
易欢敷衍的应了一声。
看出她的搪塞,晋渊目露无奈。
*
易府,曹氏苏醒。
易铭陪在她身边,他双目一亮,唤了一声:“娘。”
曹雅琴连忙朝四周看去,叫道:“欢儿,欢儿。”
易铭身体僵住了。
她没从房间里看到易欢的身影,忙抓住易铭,声音尖利:“欢儿呢?欢儿怎不在此处?”
易铭面色微冷,说道:“娘,姑母已经走了,姑母说她不想留在易家了。”
曹氏闻言,顿感怒急攻心,“噗”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你说什么?她、她还是走了?”
曹雅琴煞白着一张脸。
易铭点了点头。
曹雅琴忽的起身,不顾易铭的阻拦,往外冲去,她怒道:“她怎么能!她怎么敢!”
她一双眸也跟着湿润了,眼泪落了下来,她说:“我都那般求她了,她竟是连我的命也不顾了吗?”
曹雅琴刚醒,身上没什么力气,还没走出房门,身子便晃了晃,猛地跌倒在地上。
易铭匆忙上前,说道:“娘,你这是何必!姑母既然想和离,你让她和离就是了!那是姑母自已的事,和离后过的好不好,都由姑母一力承担,姑母既有那个胆量和离,随她去就是了!”
“你小小年纪,懂什么!没了林府,这易家要怎么办?这是你父亲你祖父打下的基业!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易家落败下去吗?你以为你平日里吃的山珍海味都是哪里来的?”
易铭觉得荒谬!
“难道没有林府,我们易家这么多人,就活不下去了吗?反正我是无所谓,即便没有山珍海味,没有上好的燕窝鱼翅,没有金银珠宝,没有奢华的衣服穿,我也照样能过下去。”
“咳,咳!”曹雅琴重重咳嗽两声,被易铭气的喘不过气来,她怒道:“你说的轻巧,那你现在就把身上的衣服给我扒下来!”
易铭二话不说,扯下身上的衣物,只着一件里衣。
易铭说:“我只知道姑母一个妇道人家,无依无靠,娘你是她最亲近之人,连你也不支持她,姑母就真的没有娘家人能依靠了。”
易铭欠下赌债时,姑母二话不说变卖嫁妆为他还债,就连他娘也没有这样过。
在易铭心里,姑母始终都是他能依靠的,他做下的荒唐事再多,背后都有个可靠的姑母为他收拾烂摊子。
那对姑母来说呢?
在这偌大的易家,姑母能依靠的,又有谁?
曹雅琴瞪着他,道:“等你以后过上那种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你就说不出这种话了!易欢和离,受罪的不仅仅只有她自已,还会连累全家!”
易铭叹了口气,他将曹氏扶起,说道:“娘,这些事你别管了,顺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