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心月。”
易欢却觉得自已不会有那么一天,无他,她信晋渊。
*
隔日,唐心月告别听风阁。
回去的路上,唐心月又忧又喜,喜的是欢儿如今总算有靠山,忧的是不知道帝王对欢儿的爱能保持多久,如若欢儿真进了宫,遇到难事,就算她再想帮忙,恐怕也爱莫能助,只能等回去后,和姑母商量一声,让姑母在宫里头多照看欢儿些。
唐尚书坐在屋里等着。
昨夜唐心月一夜未归,他心里是满意的,认为定是成了事,若真失败,陛下就该找过来了。
可一晚上过去,风平浪静,她这女儿多半是成了。
唐心月进屋时,便见他父亲嘴角噙着笑,正在喝茶。
唐尚书放下茶盏,满意开口:“昨夜在听风阁过的可好?”
不等唐心月回答,唐尚书又自顾自开口:“你彻夜未归,想来应该是成事了,如此一来,我会上奏陛下,让陛下给你个名分。”
唐心月却大惊失色,她连忙开口,道:“让父亲失望了,心月未能成事,还请父亲莫要做那样的事!”
唐尚书脸色一变:“你说什么?那你昨夜在作甚?你不趁着陛下醉酒爬上龙床,这么好的机会你都把握不住!”
唐心月却道:“父亲你信誓旦旦说昨夜陛下醉酒,可陛下根本没有醉!陛下那样的人岂是几杯酒就能影响的?父亲,你与其一直将振兴唐家的希望放在我身上,不如好好做你的官!”
唐尚书听到这话,猛地抓起桌上的茶盏,一盏热茶恶狠狠的朝唐心月脸上泼了过去。
“孽障!就算陛下没有醉酒,你就不能好好动动你那脑子,让陛下将心思放在你身上吗?你和你那姑母一样,空有一副好皮相,却都是个无用的草包!”
见他这样说姑母,唐心月登时也生气,“父亲!若无姑母,哪有唐家现在?唐家能如此昌盛,能在京中占有一寸之地,皆是拜姑母所赐,你怎敢这样说姑母!”
“呵,她若真有用,何至于当一个区区太嫔?她该做的是太妃,是太后!”
唐心月惊骇的后退了一步,说:“父亲你疯了!太后之位你也敢肖想?你可知宫里都是一些什么人?”
唐尚书指着他,说:“你这没用的东西,你若进不了宫,你和你母亲日后也莫要再过这么好的日子了,家中你的庶妹们倒也不比你差多少,我看他们比你聪明的多!起码知道争知道抢,知道人要往高处走!”
唐心月想起昨日帝王看她的眼神,若无欢儿在场,恐帝王当场就会将她处置了。
唐心月嘲讽道:“那就祝妹妹们好运吧,反正这种事,我是做不了了,父亲你也别总是想着将我进宫了,昨夜见了圣上一面,圣上未将我处死已是开恩!”
“唐尚书愤怒的拂袖而去。”
唐心月心中憋闷,早膳也没有用,一大早猎场便聚集了不少官员和世家子弟,狩猎即将开始。
唐心月也往猎场走去。
许是因为没用膳,走到半道,她忽感头晕眼花,身躯一颤,就要往地上倒去。
忽的一只大手扶住了她,一道带着担忧的声音传来:“姑娘,你没事吧?”
唐心月揉了揉额角,缓缓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