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从流月手中拿过沧海明珠,在手中细细的打量了一眼,同时,他想起流月刚才说的话。
流月表面上说得云淡风轻的,将这银针和蚀心毒说得极其轻松,可他知道,一个小小的姑娘家,从小就被下了银针和毒药,身上总有难以忍受的疼痛,她如何受得了?
这上官府的大夫人心肠真歹毒,竟然这样对她的继女,这哪是为母之道?这简直是一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如果不是从宁浩那里听说,这大夫人因为陷害流月自食恶果,被罚跪针板半个时辰,导致她双腿受了重伤,暂时下不了床,走不了路时,他一定会找这大夫人的麻烦。
不过,流月如此聪明,他倒是勿需担心,他每次都被她惊喜到,她给了他很多意外,她身上似乎有很多秘密,等待他去探寻。
想到这里,楚非离迅速敛了敛眉,他担心上官流月干什么?他们又是什么关系?他今天真是想得太多了。
这个女人身体里有银针和两种毒,依然活得云淡风轻、潇洒随意,他倒是欣赏她这份淡定从容的心态,真是个不怕死的小女人。
就在楚非离胡思乱想的时候,流月突然一脸疑惑的看着他,冷不丁的出声,“殿下,你在想什么?取针是不是有什么困难?难道,这明珠没用?”
流月说完,脸上浮起一阵担心之色,目光定定的盯着楚非离。
楚非离立即恢复一脸的冷酷,冷声道:“你别动,先躺好。”
“我已经躺好很久了,是你一直不行动。”流月无奈的撇了撇嘴,生怕这吸银石没用。
楚非离凤眸矜冷的瞟了流月一眼,不打算理流月,他拿起那明珠,朝流月问道:“你能感受到那根银针是在什么地方吗?”
流月赶紧摸了摸自己胸上三寸的地方,“它好像游走到这里来了,这里离我的心脏很近,我怕它移到心脏里去,会危急我的性命。”
楚非离看了眼流月摸的地方,眉梢微微挑了挑,这个地方,还真是有点尴尬。
他的眼睛稍稍往上面一移,就看到流月因为呼吸而起伏不已的身体,蓦地,他暗哑的声音沉声道:“把你的衣襟揭开。”
如果不揭开,他怕明珠的效果不好。
他根本没发现,他此刻的眼神很灼热,目光灼灼生辉,声音充满磁性,雅致好听,低哑而富有魅惑,听得能让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流月一下子就懂了楚非离的意思,被他灼热的视线一扫,她脸上飞起两片红云。
她轻轻的扯开一点点衣襟,那露出来的一点点肌肤细如美瓷,上面泛着莹润的光泽,楚非离顿时转过眼睛,他并没有去看,而是很有分寸,他知道非礼勿视的道理。
他顿时冷冷的低下头,把沧海明珠放到流月指的地方,伸手朝明珠里注入内力,然后拿起明珠在流月心脏处按了按。
他的动作十分温柔细心,眼神不由自主的变得体贴起来,他很轻柔的移动着明珠,动作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太用力,会碰到那根银针,从而伤到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