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国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他深吸一口气,开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讲述给何雨水听。
“他们俩做了一件极其恶劣的事情。你知道吗?他们为了立功,逃离发配的农场,竟然把一个孩子推入了水中。”
“然后还谎报是见义勇为。那孩子当时得多害怕啊,在水里拼命挣扎,最后因为不治而终身瘫痪。”
“而他们却在岸上编造谎言,想要骗取荣誉和好处。”
何雨水听着王建国的描述,她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她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气愤地说道:
“这两个畜生,他们怎么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他们简直不配为人啊!”
“这样的恶行,仅仅是活着,对他们来说惩罚实在是太轻了,根本不足以弥补他们犯下的过错。”
何雨水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沙哑,她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仿佛恨不得立刻将许大茂和阎解成绳之以法
王建国微微仰头,望着天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仿佛承载着诸多无奈与深沉的思索。
良久,他缓缓开口说道:
“死,看似是一种了断,可实际上却是最容易的逃避方式。”
“他们若真的一死了之,便等于从这尘世的责任与惩罚中解脱了。”
“不,不能让他们如此轻易地得逞,就让他们在这世间苟且地活着吧。”
“用他们漫长而又煎熬的一辈子,去慢慢赎清所犯下的罪孽。”
“在悔恨与愧疚中度过每一个日夜,去直面自己内心的丑恶与良知的谴责。”
何雨水听闻此言,没有立刻搭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飘向远方。
那眼神有些空洞,像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又像是被王建国的话语触动了内心深处某些复杂的情绪。
远处的山峦在阳光的映照下连绵起伏,勾勒出一道模糊而又神秘的天际线。
她的思绪或许也随着那远山一同延伸向了未知的远方,思考着关于善恶、关于惩罚与救赎的真谛。
时间在这片刻的寂静中悄然流逝,没一会儿,他们乘坐的牛车便晃晃悠悠地来到了山口处。
山口处微风轻拂,带着山林独有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
何雨水像是突然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脸上的阴霾瞬间散去,仿佛被这山林间的风一吹而空。
她的眼睛重新焕发出光彩,带着一丝期待与兴奋,对王建国说道:
“建国哥,我们去找安安吧。我好想它,不知道它在这山里过得怎么样。”
王建国看着何雨水那充满渴望的眼神,轻轻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些许歉意,耐心地向她解释道:
“雨水,你看这时间,眼看就要到中午了。供销社今天有工人在辛勤劳作。”
“咱们之前就答应了要给他们改善伙食,总不能食言吧。”
“所以咱们得抓紧时间在这山里猎点猎物,好赶紧回去准备午饭。下次,下次咱们专门抽出时间来找安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