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我们帝国的将星啊,不过对付贺桓,还不需要我们的蓝域元帅亲自出马,元帅请坐下吧。”格莱的声音温和中带着不容置疑。
蓝域表情淡漠地向着格莱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随后又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他垂眸,掩下了眸底那一抹讽刺的意味,再抬起头时,又是那副冷漠淡然的模样,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
旁边的议会长看着蓝域那正襟危坐的样子,冷哼了一声,低声骂道:
“装模作样。”
蓝域就像没听见一样,
没有得到回应的议会会长更加的愤怒,他转过身,义愤填膺地对着皇帝说道:
“陛下,一连发生了两起针对雄虫的案件。虽说其中有叛军在背后搞鬼,但不可否认的是,在帝都,在我们帝国,肯定有虫充当他们的内应,不然他们不可能如此顺利地从我们的帝都星逃脱。”
“哦?那议会长有什么高见啊?”
此时的格莱已经回到了他的帝位上,他单手支着下巴,斜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向议会长。
“陛下,帝国的雌虫之所以敢帮助那些叛军来绑架我们帝国的雄虫、伤害雄虫,就是因为帝国的法律对于雌虫胆敢伤害雄虫的行为处罚太轻了。我觉得,对于雄虫的保护条例必须进一步完善。只要伤害雄虫,就应该处以极刑,只有让犯罪成本变得更高,他们才不敢再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
议会长说得慷慨激昂。
议会长这话一出口,周围的官员们都面露怪异之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性子直爽的雌虫直接就忍不住开喷了。
“议会长大人,那我请问你,对于伤害雄虫的定义是什么?”一只雌虫高声问道。
“当然是指只要对珍贵的雄虫动手,那就是伤害。”议会长理所当然地回答。
“哼!雄虫家暴雌虫,导致雌虫流产,可雌虫还手却要被判刑。”
这只雌虫越说越激动,
“还有雄虫虐待雌虫为乐,仅仅因为嫉妒,就把雌虫的骨翅生生挖出来做标本。就因为立法规定雌虫只要嫁给雄虫后,整个人和财产都变成了雄虫的所有物,雄虫可以随意处置雌虫的身体和财富。这样的案件数不胜数啊!”
”作为帝国立法的执刀者,您难道认为现在的立法是公平的吗?现在因为绑架雄虫的案件,您竟然把责任都推到立法对雌虫的处罚不够重上,这合理吗?”
“确实,雄虫数量稀少,为了我们种族的延续,雄虫在社会上享受一些优待是无可厚非的,但是雄虫的权利不能建立在压榨雌虫的基础上啊!”
雌虫越说越激动
“当初贺桓为什么会叛出帝国,凌翊为什么会被流放,在座的各位心里都清楚其中的原因。为什么本该是帝国利刃、军功赫赫的两位雌虫,一个叛逃一个被流放,这难道不是我们现在应该反思的问题吗?”
这只头铁的雌虫越说越激动,原本在旁边疯狂阻拦他的同僚,此时都偷偷地瞄着上位上的皇帝陛下。
只见皇帝陛下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铁青,被反驳得哑口无言的议会会长也涨红了脸,众人都感觉情况不妙。
“够了!”一声厉喝突然传来。原本一直安静坐着的蓝域突然开口,打断了那只侃侃而谈的雌虫,
“我们现在是在讨论如何能把被绑架的维森特阁下安全地救出来,而不是讨论立法公不公平的问题,你们俩跑题了。”
蓝域警告般的冷冷瞪了年轻的雌虫一眼,那只雌虫就像是被人从头泼下了一层冰水,浑身透心凉,当即打了个寒颤,瞬间清醒过来,
他正好抬眸对上了上位皇帝那幽深黑沉且难看至极的脸,吓得赶紧瑟缩着低下了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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