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今日入宫来,他觉得哪里不对,有种感觉,却好似理不清。
二人已经行至宫门口,迎面走来一人。那是铠甲鳞片碰撞在一起的声音,元政桓不免开口问:“谁来了?”这么晚了,究竟还有谁会入宫来?
莫寻细瞧了一眼.才道:“主子,似乎是杨成风将军。”隔得有些远他看不清楚,不过,看着那样子,又像极了杨成风。元政恒却沉默了,良久良久不说话。
尚妆与荼茶回了景仁宫的时候,见暄朱急急迎上来,见了她,忙道:“娘娘出门的时候未曾带上伞,奴碑着急着,怕娘娘淋湿了会病。带了伞出去,却也不见您。”
尚妆有些心不在焉,倒是荼茶朝她道:“湿了些,拿套千净的衣裳来吧。哦对了,宣个太医来,小姐扭伤了脚。”
暄朱忙点了头下去了。
荼茶扶了尚妆进了寝宫,又将暖炉添了几个,伸手碰了碰她的衣服,荼茶皱眉道“还有些湿呢,小姐快脱了换一身,可别真的病了。”
说着,伸手过去解那繁琐的扣子。
手却被尚妆一把握住,见她抬眸瞧着她,开口问:“荼茶,今日那……是王爷吧?”
荼茶被她问得怔住了,什么叫“今日那是王爷吧”?那不是王爷,又是谁呢 ?
想到此,荼茶吃了一惊,忙抬手探上她的额角,确定她没有生病才松了口气笑道:“小姐糊涂了,那自然是王爷。”
尚妆沉默了,隔了好久,才缓缓吐字:“他过得很好。”
是真的很好,情花,解了么?
呵,不自觉地笑出声来,元聿烨是骗她的,说什么情花无解,那都是骗她的。
他是为了让她留在他身边,才说那样的话的。不过,她却觉得庆幸啊,她宁愿他是骗他的。也不想看到元政桓那样痛苦的样子。
见她笑了,荼茶也忍不住笑道:“是啊,奴婢早跟小姐说过王爷很好啊。”他身边有莫侍卫啊,莫侍卫那样宝贝他,想不好都难的。
这时,暄朱进来了。荼茶接过她手中的衣裳,转身替尚妆换的时候,瞧见她藏于袖中的那帕子。有些鼓鼓的,似乎是包着什么东西。
她有些好奇,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块芙蓉糕。
吃了一惊,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脱口道:“小姐,这?”
尚妆这才反应过来,伸手取了,张口咬了一小口,又将那块芙蓉糕重新放在帕子上,笑道:“你去乾承宫,将这芙蓉糕交给张公公。”元聿烨见了,就会明白一切了。
糕点里,并没有毒。
她原本,是想不换的。只是,她就怕万一,万一真的有人误食了,可怎么办?一来,她也不知那里究竟掺了什么毒,二来,她从未想过为了引徐昭仪出来,就牺牲谁的命。
如今想来,幸亏她要荼茶换了那有毒的糕点,否则今日,若真的让元聿烨吃了可怎么好?兴园那次,他手臂的伤还不全好,又添了新伤。
微微闭了眼睛,今夜太后寿宴上,他拼命地饮酒,似乎是生气了。
气什么呢?
气她多看了元政桓几眼么?
呵,直到后来,他负气离去,她是知道的,是怪她拿了有毒的东西出来给他吃。
荼茶有些愕然,这……这东西竟然叫她送去乾承宫么?
“还不去。”尚妆未曾睁眼,却是低低地又说了句。
再多的话,也只得回来再问了,筱茶应了声,收好了手里的东西,转身出去
暄朱帮尚妆扣好了衣服,又小声道:“今儿个内务府的公公送了些新的熏香来,娘娘可要点了试试的?”
尚妆点了点了头。
暄朱便下去了。
深吸了口气,缓缓地躺在床上,继而又开心起来。如今这样,不就挺好的么?
元政恒没事,元聿烨好好做他的皇帝,真的,挺好的。
隔了会儿,听见门被人打开的声音,她也不目争眼去瞧,想来便是暄朱。暄朱只在房内停留片刻,见她闭着眼睛,也不上前说话,换了熏香,又轻声退下去。
太医来的时候,暄朱才又进来。查看了尚妆的脚腕处,没有大碍,太医只留下了一盒药膏,便退下了。伤的也不厉害,就是先前的时候疼了点,暄朱给她涂药青的时候,已经没怎么觉得疼了。
荼茶回来的时候,有些晚了。
她以为尚妆睡了,也不敢说话,只小心地拉了被子替她盖上。尚妆却是问:“回来了?”
荼茶倒是微微吓了一跳,随即道:“嗯,小姐交代的,奴婢都做好了。不过张公公说,杨将军来了,和皇上在议事,东西张公公等会子再送进去。”
杨成凤来了7?
睁开眼睛。尚妆轻轻皱眉,这么晚了,杨成风为何好端端地进来?想着,又摇头,这些是前朝的政事,哪里用得着她去管了…
荼茶凝视着她,半晌,眸子里透出怒来。尚妆有些吃惊,见她的手轻抚上她的脸颊,咬着牙道:“那灵淑媛真不是好人!下手居然这么重!小姐太老实了,依奴婢说,当着她的面儿,就该打还给她!”
尚妆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脸庞,起了身道:“怎的,明显么? \"
“可不!”荼茶依旧气愤不已,“小姐就是对她太客气了!”
尚妆不免一笑,不是她对灵阙客气。荼茶这个丫头哪里知道,灵阙其实也挺可怜的。她千方百计留在元聿烨的身边,一心一意地看着他,可是她又得到了什么?
还不如她上妆,有他的爱。
他的爱……
心头猛地一颤,呵,是啊,她又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略微低了头,帝王之爱啊。
“小姐别难过啊,很快就好了,您若是疼,奴婢去找了药给您涂上。”荼茶见她不说话了,以为她是难过被灵阙掌捆的事情。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