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村子感观上要远比姜石匠村富裕,至少每户人家都垒起了院墙,而不像姜石匠村寒酸到只能用篱笆。
但诡异的是,这里家家死气沉沉,大门有开有闭,别说人烟,连声狗叫都听不见。
萧瑟的寒风卷起地上的黄沙,我不禁狠狠打了个哆嗦。
文主簿和病花子挨着个的叫门,没得到半声回应。我不甘心的扒着门缝往院子里望,更是看不到个鬼影子~~
“看样子这里一个喘气的都没有哇~~”胡大头低语道,然后又走到一户院墙外的花坛边,抓起一把土,“唉??奇了怪了!花坛里的土是这两天新翻过的,显然是刚离开不久...咋回事??”
我发现有户人家门户半掩,便招呼上众人,小心翼翼推门而入。
院里晾晒着衣服,火房灶台上居然还有没熟的饭,显然村民们走的非常突然且匆忙;但院落和街道算是整洁,并不像遭了贼人打劫,反而更像是被下达了命令赶走的。
所有人脸上都挂满了问号,脑补不出当时到底发生了些啥。
我们又探查了几户人家,吃剩了一半的饭,做到一半的木工活,以及散落在躺椅上的书本,都证明村民们刚离开不到两天,而且是在非常短的时间内统一离开的,甚至连收拾行李的时间都没来得及给。
“会是什么事,让整个村的人离开的这么匆忙呐?”我纳闷的问,“该不会是在躲着咱们吧??”
“你们过来看看这些东西!”胡大头在屋子里扯着嗓子大喊。
我们闻声迈进屋门...
整个房间陈设平平,唯独比寻常百姓家多摆了几件玉瓶、漆盒之类的,从这些物件做工能推测出,屋子的主人至少衣食无忧。
胡大头见众人进来了,连忙将手里的一件红袍抖散开:“你们看看这件衣服是不是很眼熟?”
我上下打量了一遍,大红袍子材质考究,绣工精湛,看起来是有些许眼熟,是在哪里看见过哪?记忆徘徊在脑海中,却想不起来。
文主簿面露惊讶:“这好像是山洞里参与祭祀穿的袍子,洞里干尸身上都披了同样的红袍...”
经文主簿提醒,我恍然大悟的同时,背后冒出一层冷汗,从山洞出来才过一个下午时间,怎么会连本应印象深刻的事都快要忘掉了呐?混沌真的在吞噬我的记忆?
可为什么文主簿、胡大头能回忆起来,而我却忘的差不多了,莫非是因为我被混沌正面袭击过?!卧靠!老子不会得上老年痴呆、失忆症啥的吧?
胡大头的发问,把我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回来,他说:
“这里怎么会有祭祀穿的衣服?莫非这里的村民都是东方家族的后人,负责祭祀??
可是...病花子不是说过,东方家族的嫡系后人早就被琅琊厅灭门了嘛?”
“也许在东方家族灭门之后,有其他人仍继续进行着简单的祭祀活动。”文主簿推测道,“只不过~~他们的祭祀与东方家族发生了本质的差别。”
我认为文主簿的话有几分道理,毕竟姜石匠村的村正跟我们说过,他曾经看到过这里曾经有位王爷专门负责祭祀,而且声称这位神秘的王爷在河边复活过。
祭祀绝不可能由王爷一个人完成,也许我们现在所在村子的村民要参与到祭祀当中。
我将想法说予众人,胡大头哦了一声:“难怪村名能起‘天地一家村’这么霸气的名字,原来是跟王爷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