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热情感染下,张宁终是妥协,举起酒杯,与祝非晚轻轻一碰。
徐丽丽也加入了这场简单的庆祝,三人杯盏交错,清脆的碰杯声中,苏炎依旧坚持不饮酒,紧握手里的果汁。
他在心中默默盘算,身为外科医生,一旦酒精超标,意味着接下来的三天都将无法执刀,这个风险是他无法承受的,尤其是在工作日。
因此,哪怕氛围再融洽,他也必须坚守原则。
其他人并未强求,各自享受着美酒佳肴。
不久,一道道精致而诱人的菜肴如画卷般缓缓展开在餐桌上。
祝非晚轻轻挑起一块色泽金黄,外表酥脆的臭豆腐,送入口中。
这臭豆腐的风味,怎么和她记忆中与陆怀瑾共度的那个夜晚品尝到的滋味如此相似?
而在一旁的苏炎,对于这类重口味的食物总是敬而远之。
他只是静静地坐着,注视着她们。
偶尔替祝非晚夹上几筷子清淡的佳肴。
张宁面对祝非晚的帮助,内心充满感激之情却笨拙于言辞。
他唯有通过一杯杯醇厚的酒水,试图将满腔的谢意倾诉。
举杯至唇边,声音略显哽咽:“祝律师,真的太感谢您了,如果不是您,我恐怕这辈子都要告别我热爱的手术台了!您是我的再生父母,这份恩情,张宁无以为报,唯有此酒,我再干一杯!”
“慢慢来,别急。”
祝非晚微微一笑,仅是浅尝辄止,并无意豪饮。
另一边,法庭的硝烟刚刚散去,文雪梅的身影随即被刘宽引领着离开。
文母心中满是忧虑,急忙拉着常文娟紧紧跟随着,生怕女儿遭遇什么不测。
停车场内,一辆敞篷跑车静静停泊。
车内坐着一位气质高贵而神秘的男人,手中把玩着一把来自瑞士的精致军刀,锋利的刃面在微弱的光线中反射出寒光。
“爷,人已经带来了。”
刘宽的话音甫落,陆怀瑾蓦然转身,那双眼眸径直锁定了文雪梅。
“看起来,你对成为陆家的媳妇,成为陆存礼的妻子并没有多大兴趣?嗯?”
他轻轻挑眉,脸上的表情充满了不满与失望。
文雪梅心中一凛,连忙开口辩解:“大哥,你听我说……”
“我不喜欢听解释,文雪梅,你该明白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我安排在陆存礼身边的一枚棋子,作为一枚棋子,是没有资格规划自己的每一步的!但在法庭上,你竟敢擅自行动,给我设局,让我做你的证人?”
陆怀瑾的声音冷硬如冰,不带一丝情感。
“我……我只是想要胜利……”
文雪梅紧紧抿着嘴唇,身子微微蜷缩,显得十分无助。
“大哥,我错了,以后绝不再犯,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过来。”
“是。”文雪梅战战兢兢地迈出步伐,然而下一刻,陆怀瑾的脚猛然抬起,狠厉地踹向她的腹部。
这一击力量之大,令文雪梅直接倒地,疼痛让她难以呼吸。
“记住这次教训,下一次可就不会如此简单了。”
陆怀瑾怒气未消,猛地甩上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