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御宸罕见的沉默了一会儿。
这件事,其实也算是一段让他不愿回想的不堪过往。
在遇到沐星谨之前,他是一个活的很空的人。
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父母早亡,身边再无任何能够让他在意的存在。
虽然老管家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但他对老管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只是觉得这个人比别的人多了一点存在感而已。
至于皇帝,那就更没什么特别的了。
对他来说,那只是先皇的托付,只是一个整日跟在他身后缠着他的小破孩儿。
除此之外,世间再无什么能让他在意。
所以,他对自己的一切也很都不上心。
这毒,也是因为当时并没在意,或者说,太想快速解决一件事,从而不管不顾。
等到中毒之后,他又没有停下来好好解毒。
直到把毒压制下去,双腿不能动了,他都没有半点别的反应。
“毒的来源已经忘记了,但是我突然很感谢那个给自己下毒的人。”
他冲着她微微一笑。
此时此刻的他越来越接地气,也越活越像个正常人。
有了喜怒哀乐,也有了常人会有贪嗔痴念。
“看来没有什么需要疏导的,既然如此,那就不提了吧。”
见他提起往事并没有
异样,沐星谨才松了口气。
她还以为他中毒是被什么人所伤呢?
比如画本上常说的,最至亲至爱之人背叛什么的。
哎,白期待了。
原本还觉得心上人终于在意自己了,正准备开口调侃的某人看到她神色的变化后,愣了愣。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种强烈的预感。
若是这会儿他问出自己想问的话,得到的答案肯定会让他吐血的。
幸好他很相信自己的直觉,硬是将问题压下去,没问。
不然的话,真的会吐血。
因为沐星谨想问的原因,就只是想听听他有没有什么狗血的经历。
仅此而已。
没办法,谁让她上一世一心修仙,两耳不闻窗外事,对于普通的人情世故其实并不太懂,也不想理会呢。
现在的她看上去很懂这些,其实也只是因为与她相交不深。
若真的让她多说几句,估计会把所有想与她深交的人气吐血的。
那不是正常人会有的想法。
二人就这样默契的没有再说下去。
很快,前线来报,说是看到了敌军。
众人便立刻激动起来。
虽说漠北这边已经很少打仗了,但他们也没有闲着。
偶尔会有些游牧民族的人跑来犯戒。
那时,就是他们练兵之时。
现如
今就算真的有大军压境,他们也毫不畏惧。
萧御宸因为要假装双腿还未好,所以坐在轮椅上,只能被护在城墙之上。
沐星谨则换上利落的劲装,身披软甲,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
她的身后跟着的是天元最厉害的北部骑兵。
再往后便是步兵,最后是甲车。
甲车是一种天元王朝独有的兵车,里面既有兵士,也有武器,能够投掷巨石,还能够短时间内放出数支与长枪相差无几的长箭。
一车多用,等到武器耗尽,里面的兵士还能够下车作战。
对于周边小国来说,这种甲车就是他们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