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透时,诸伏景光接到幼驯染电话连忙赶了回去,虽然已经从幼驯染口中知道鹤川悠夏受伤的事情,但回去后意外的看到了降谷零那张铁青的脸。
“怎么回事?”
“她把我赶出来了。”降谷零看了眼紧闭的卧室门,茶几上还放着医药箱。
他为了不被鹤川悠夏发现,连灯都没开,要不是自己反应快,这孩子当场就能冲刺到楼下。
灯一开,好嘛,鹤川悠夏脸白的跟鬼一样,衣服上还有没拍干净的灰尘,低头一看,两个膝盖前的布料已经变成深色,摁着人捞起裤腿就看到血肉模糊的膝盖。
还不等他开口,鹤川悠夏一脚上来差点把他踢死……
鹤川悠夏坐在床上拿着小扇子对着两个膝盖扇风,刚才洗澡的时候顺带清洗了一下,现在伤口周围开始泛白,还有点疼。
听到门响,鹤川悠夏头也不抬:“滚。”
“是我。”诸伏景光叹了口气,“我给你处理下伤口就走,安室也很担心你。”
“滚。”
鹤川悠夏根本没有让人进来的意思,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对视一眼,还是决定再好好劝,现在不是踹门的时候。
“鹤川。”
“我说滚,听不见吗?”鹤川悠夏抬眼望向门口,“我的事不用你们管,回你们安全屋去!”
她有猜到屋子里会有个人等着,浅井别墅区的房子肯定也会有人,但想了想与其被爆处班那两人撞见和诸伏景光或者降谷零出现在一个小区,还不如赌一把回安全屋待着。
然后降谷零很好的与夜色融为了一体,要不是进屋感觉不对,她还真没发现这货。
“别动我的门锁。”
门外准备撬门的两人动作顿住,大眼瞪小眼了一下,他们刚蹲下,连工具都没拿出来。
不得不说鹤川悠夏也是把这两人摸透了,连他们下一步的动作都能预判。
“伤口要处理的鹤川,不然感染了受罪的还是你。”诸伏景光深吸口气,耐着性子继续劝人,这门锁是真不敢动了,不然里面的孩子跳窗都能干出来。
“感不感染处不处理是我的事,受罪也是我自己受罪,和你们有什么关系?”鹤川悠夏嗤笑,有时候还真不知道该说自己悲哀还是该说自己奢求太多。
现实已经无数次在提醒她不要去想不该想的,可她还是奢求过当场有人能拉她一把,而不是马后炮的关心。
“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降谷零没忍住开了口,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
“以后不要来了。”鹤川悠夏闭上已经湿润的双眼,“后面琴酒会重新给你们分配任务,管好你们自己。”
这话摆明是要划清界限的意思,还不等降谷零有动作,诸伏景光一脚踹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