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身后正是海棠,他脸色不太好,整张脸沉了又沉,而深邃的眼眸直勾勾盯着她。
他又问了一遍:“看,你要吻谁?”
“听错了。”苏凝好像有一瞬间的慌张,连忙解释:“我的是,我要打死那只死蚊子。”
钟离海棠:“?”字都对不上,当他傻?
可不出意外。
北玄澜在一边挑逗女人,一边添油加醋:“她,她要吻我,至于吻哪里你可以问。”
她终于有怕的人。
看见她吃瘪,他的心底别提有多舒坦了。
“死男人,让你话了?”苏凝眼一瞪。
“我的地盘还不让本少主话?”
“你大爷……”
岔开话题她在校
想到在鬼域发生的事,再加上鬼玺被盗,还有本应该在宗门的海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海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不是奸细?还有鬼玺是不是你盗的?”她一连三问。
她急切想知道这些事。
难怪修真界人人对他退避三尺,莫非是这个原因,可不对啊,修真界对魔族嫉恶如仇。
绝不会放一个与魔族有瓜葛的人在修真界。
可钟离海棠学会筛选,只挑前一个问题回答:“我不在这里怎么能看到一出好戏?”
“什么好戏,哪有什么好戏?”
“扑别人?亲自帮人画眉?”每一桩事,钟离海棠神色隐晦几分,眼中情绪也不稳定。
他一直都在这里。
不过苏凝把一切重心放在北玄澜的身上,从而忽略他的存在,所以她的每一个字。
都被他一字不落听去了。
“……?!”
苏凝大脑一片空白,有点想逃离这个地方,支吾道:“你……你……该不会一直在这里吧?”
怎么能?
全程在这里的话,他怎么不吭声,貌似她也没有看到他人,也不可能自动忽略他。
好像她眼神都没往那边看……
“你呢?”钟离海棠冷笑一声。
“我个屁。”
很快想起两人又不是情侣,自己刚才多此一举解释,苏凝莫名其妙:“我跟你解释什么?”
“我爱吻谁吻谁,貌似跟你没关系吧。”
“……”钟离海棠一愣。
这变脸怎么跟翻书一样,他都跟不上节奏,她想要吻谁,确实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但他就是不舒服。
“怎么就跟我没关系?”他也不甘示弱。
“有什么关系?”
他指着看戏的北玄澜:“他嘴臭得能熏死一头猪,吻完他,我怕你像刚才一样亲我脸。”
“我怕会真菌感染,然后脸得脚气烂掉。”
苏凝:“……”得脚气?
这个少主该不会有特殊癖好,喜欢睡觉前,双腿翘起来嗦脚吧,不嗦还睡不着那种? 那多少有点膈应人……
北玄澜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他拍了一下桌子,恼羞成怒:“钟离海棠,你过分了。”
“我的是事实。”他一点也不感到心虚。
“什么是事实,事实是你几年不洗澡,身上都能搓出毒药丸,还是你几年不换裤衩?”
“总比你裤衩前后各一个洞强。”
“你……”
两人已不顾自己的身份,已经吵起来了。
在互相揭老底。
事关裤衩,苏凝搬来凳子,又掏出本本和纸,他们揭一下老底,她在本本上记一句。
一连记了好几页。
于是从他们口中知道一些内幕。
什么少主喜欢闻美饶脚趾,有次闻了,鼻子真菌感染,还有海棠睡觉喜欢不穿衣服。
这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