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骨那一副丢人的脸色,卓阑有些无语,但碍于现在还有外人在场,他也不好直接问什么。
看过嫁衣后,卓阑现在也没有兴趣再去这寨子里逛什么了。
原本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研究古寨的建筑。
但是在他开始发现事情不对劲的,前两天就已经把整个寨子逛了个遍。
现在也没什么好看的,加上心情不好,他就直接回了竹楼。
桐骨是跟着他一起回去的。
只不过回去的路上,桐骨走的有些慢,脚上好像还有些不受力,时不时停下来顿一下再继续走。
卓阑第一天晚上就发现了,这个人腿好像有问题。
那天晚上他被吓得差点晕过去的时候,被这人接住了,结果这个人接住他的时候还发出了一声抽气声。
后来还不动声色的揉了一下他的膝盖。
而衡郗身上则有大量的晒伤。
他连续观察过好几次,除了脸上干净,脖子那一处一大片都是晒伤的痕迹。
而且一直没有消下去的迹象。
这兄弟俩好像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一点伤。
卓阑虽然看出来了,但他也没有问。
毕竟对他来说,这跟他没有关系,他只需要保证十天之后,他可以离开这里,这就可以了。
这样算起来,今天是他来到这个寨子的第三天。
距离他从悬崖上摔下来已经过去了两天了。
如果那天晚上,高见活着回去的话,马上下山,现在山上肯定已经展开救援了。
就是有一种直觉,那些人找不到这里来的。
他们来不到这里,他自然也走不出去。
也不知道高见怎么样了。
高见被咬的时候吼的那一声,声音非常大,而且他们跑的也不远,队里的那几个人肯定能听到。
要是赶过来的话,应该还能救。
毕竟他们听到声音出来肯定会带着武器。
只要高见没事就好,坚持这么多年的好兄弟,他还是很担心对方的。
卓阑一路想着,就这样回了竹楼。
桐骨跟在他的身后,慢慢悠悠的走,等卓阑都已经回到竹楼喝茶了,他才晃悠回来。
卓阑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茶,轻飘飘的看了他的腿一眼:“你的腿上有伤?”
桐骨愣了一下,走到他跟前坐下:“没有。”
卓阑皱了皱眉头:“没有怎么会痛?”
桐骨脸色闪过一瞬间的不自然,也就是卓阑没有见过那种充满恶意的眼神。
要不然他也能够从对方的眼中看到触目惊心的恨意。
桐骨一向带着温柔笑容的面具,好像突然就摘了下来,就连语气都冷淡了不少:“没什么,老寒腿罢了。”
卓阑还有些惊讶:“这么年轻就得了老寒腿?怎么不找医生看看?你们这寨子里应该也有自已的中医吧?”
桐骨神色有些复杂:“有是有,但不能看。”
“哦。”
卓阑非常淡定的哦了一声,又非常淡定的问:“就像衡郗身上的晒伤一样?”
桐骨对他能够看出来这件事也没有多惊讶,非常坦然的点头:“嗯。”
卓阑皱了皱眉头:“你们想要我配合帮忙做的事,和你们的伤有关吧?”
桐骨眼含笑意的低下头,藏住了眼睛里的杀意:“不止如此呢。”
卓阑也没有多问:“为什么不能找呢?你们这寨子里的人不挺好的吗?”
桐骨闻言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眼见不一定为实。”
卓阑喝茶的手一顿,也琢磨出了什么不对劲来。
但他就此打住,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有些东西知道的太多,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
桐骨他不问了,反而还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你早就看出我跟衡郗的不对劲了?”
卓阑一脸你在说废话的表情:“你们外表上就有些不一样啊。”
桐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大概是我以前没有在白天出来过的原因吧。”
卓阑看了他一眼:“你以前都是在晚上出来吗?”
桐骨自已也给自已倒了一杯茶:“是的,白天都是衡郗在管,我也只有晚上能出来。”
“那你今天为什么出来了?”
桐骨喝了一口茶:“他有点事情要做。”
卓阑也就不问了,他更没有问,为什么桐骨要假扮衡郗的事。
看样子寨子里的人并不认识桐骨,只知道有一个衡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