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放下卷起的衣袖,抻了一下衣袖上的褶皱,闻言,冷嗤一声,“你自认为自己规矩好,怎么教出这么个蛇蝎之心的东西出来?”
“捏造证据,让自己的亲舅舅来诬告悠悠谋财害命。现在东窗事发,倒是会过河拆桥,置自己亲舅舅于不顾。还真真是好教养!”
“徐大人还没定她的罪,你凭什么说是夭夭做的?”
白燕朗瞪着牛眼,朝着陆氏咆哮,“你身为嫡母,如此苛待庶女,简直不贤不德!”
“以为做的不留证据别人就不知道了?”陆氏冷哼,“公道自在人心,只要我还是她的嫡母,我就有资格教训她!”
“你!”
白燕朗咬牙切齿,哑口无言。
确实,只要陆氏一日是他的正妻,白夭夭就得尊称她一声母亲,就得遵循规矩受她规训教养。
夫妻二人旁若无人的你一句我一句争吵着,叫一旁的人看足了戏。
衙役们耸着肩,憋着笑,不少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这白大人夫纲不振啊,瞧瞧,都成怂包了。”
“啧啧啧,果然老话说的好,男要低娶,女要高嫁,瞧瞧,不然就只能当缩头乌龟。”
“丢人啊,太丢人了!”
“啧啧啧......”
周围交谈声不大,但白燕朗看着周围几十双鄙夷嘲讽的眼神,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自己是做了宠妾灭妻之事,可还不是因为陆氏自己性子不讨喜。
这些年,被镇国公府这座大山一直压着,藏在心底的怨气此刻就像蔓藤一般快速生根发芽,直冲脑门。
他颤抖着手指着陆氏,大声道:“陆氏,我今日就休了你!以后你不是我白燕朗的正妻,也不再是夭夭的嫡母,你日后也没有资格再教训我的任何一个庶子庶女!”
“没有休书,只有和离!”
陆氏一点没有生气,反而心中多年的桎梏在这一刻消失,浑身轻松。她朗声道:“两个孩子归我, 不然休想!”
“给你就给你!”
白燕朗脱口而出。
只是说出来他就后悔了。
陆氏怕他反悔,赶紧让翠竹拿了笔墨过来,“今日正好在京兆府,写了和离书,也不用来回跑了。”
白燕朗看着翠竹拿到面前的纸笔,脸色变了又变,迟迟不接。
“男子汉大丈夫,一个唾沫一个坑,你不会是想反悔吧?”
陆氏出言相讥,丝毫不给他反悔的机会,“赶紧写了,我一会好回去搬嫁妆。”
“我今日身上没带印章,回去再写!”
“印章没带,让人回去拿就是,反正今日日头尚早,来得及。”
陆氏接过翠竹手里的纸笔,讥讽道:“你若是不写,这和离书我可自己写了啊!”
这些年她也是过的够够的了,要不是为了两个孩子,谁愿意过这种日子。
见陆氏朝公堂之上的案桌走去,白燕朗顿时急了,他看向一旁抿唇不语事不关己的白悠悠,“悠悠,你快劝劝你娘,爹刚刚说的都是气话而已,这家总不能就这么散了的!”
“爹,这是你与我娘之间的事,该如何,你们看着办,我一个小辈不好干预。”
白悠悠一脸无奈,“你们这些年本就同床异梦,离心离德,与其勉强凑成一双怨偶,不如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