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自由，便是我的自由！

从决定收养小崽崽那一刻开始，他就想要小崽崽活成他无法成为的样子。

自由、肆意、明媚、洒脱。

他不惜得罪满朝文武也要为她求来入太学，入演武场的机会，不是为了他的小娃娃这样委屈自己的！

江慕寒定定地凝视着她。

小崽崽怔怔地望着江慕寒深潭一样的眼睛，圆眼睛里很快蓄满泪水。

一双黑白分明的圆眼睛被泪水洗地晶莹剔透。

小崽崽忽然用力跺了跺脚，推开江慕寒抓着肩膀的手，稚声反问，“哥哥的自由，不重要吗？”

“乖乖要，保护哥哥，有错吗？”

“乖乖，这次，不听哥哥的话！”

她昂着脑袋，虽然眼泪汪汪，却还是一脸坚定地伸出小手，“哥哥，打乖乖吧！”

“你不听话是不是。”江慕寒眼眸微眯，声线里透出冷冷寒意。

小崽崽一扬脑袋，“不听！”

“不听不听！”

江慕寒薄唇紧抿，唇色透出淡淡冷白。

紧接着，他毫不留情地一挥戒尺，打在小崽崽手心里。

啪！

脆生生的一声响，小崽崽浑身一震，眼泪立刻泉水般涌了出来。

小脸蛋都被泪水湿透了。

“再问你一遍，听不听话。”江慕寒冷冷道。

小崽崽嘴巴都委屈成了波浪状，倔强地大声道，“不听！就是不听！”

啪！

戒尺一挥，毫不留情地第二次打在了小崽崽的掌心里！

小崽崽浑身一抖，疼地整张小脸都皱了起来。

“哇——”小崽崽大哭道，“哥哥，痛痛，乖乖痛痛！”

柔嫩的掌心里浮出两道鲜艳的肿痕，甚至还有血迹渗出。

触目惊心！

江慕寒的心疼地几近窒息。

小崽崽大哭着，可怜巴巴地张开胳膊要抱，江慕寒蹙紧眉心，“好，那哥哥最后问你一次，听不听话。”

小崽崽抽泣着看着他，眼泪汪汪地说，“不听。”

江慕寒：…………

江慕寒咬紧牙关，“伸出手来。”

小崽崽眼睛一眨，泪豆豆不要钱似的成串成串地掉了下来。

小小的身体因为疼痛和害怕瑟瑟发抖，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一样。

江慕寒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等着她认错。

手指紧紧地攥着戒尺，手心里早已硌出了鲜血。

打在小崽崽手上的每一下戒尺，都千倍万倍地疼在了他心间。

江慕寒攥着戒尺的手微微颤抖。

但没想到的是，小崽崽还是没有认错。

小崽崽一边用力擦着眼泪，一边伸出血痕累累的小手，呜咽着说，“乖乖，没错！”

江慕寒眼前一黑。

因为心疼和生气，心念动起，喉间泛起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