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啊,终于送走叔叔们啦。”虽然他们多多少少有点遗憾和不满,但都说下次还会再来的。不过下次是什么时候呢?谁来接待他们呢?约书娅坐在四合院院子的木台阶上,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
这儿的天气质量一直不怎么好,听信徒们说以前还下过酸雨,天上会掉难吃的白醋下来,淋到眼睛里去会肿半个月。都怪北部军区的军工厂,应该全部拆光,种满胡萝卜——也不行,还是来点土豆吧?
“咕噜噜……”诙笑则坐在她的身后,躲在影子里,紧闭的嘴巴里回响着不满的低吼,眼睛都气成了三角形,凶恶地盯着一只从木板缝间爬出的蚂蚁。
可惜,蚂蚁不会恨吃进嘴里和嚼钻石没区别,强行咽下肚子里也会痛到尖叫,如同有两支蚂蚁集团军在里面交火。
“魔精先生饿了吗?”约书娅转过头来看了它一眼,随后伸手向前,平举胳膊,食指指着正前方,然后缓缓抬起拇指,指向躲在云层后,蒙蒙亮地太阳,“抱歉,现在还早,不能给你加餐。”
给它塞小零食的话,别西卜会生气的。
上次,大概就五天前的深夜,它可怜兮兮地半夜摇醒妹妹,眼泪汪汪,然后推着迷迷糊糊的她到厨房,在地上滚来滚去求她做点老鼠肉包吃,不幸被自带妹妹感知的老哥抓个正着。
“不可以贪吃。”他弹了下下诙笑的大脑瓜,然后食指点着妹妹的额头说,“不可以宠它。”
约书娅也知道老哥这么做是因为老鼠肉不够,也不能把它们赶尽杀绝。因为抓到的老鼠越来越小,所以从现在开始要给它们一条活路了。
“不是饿了的说。”它没好气地答道。
“那是因为?”“因为……那个白胡子一闻就很好吃的说!”它愤愤跳了两下,但之后又软了下来,像块伤心的黑莓果冻。好吧,说到底还是因为饿了。
“不行哦,不可以吃我们的客人哦?”约书娅往里面坐了点,抱起它,把它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揉搓它的脑袋,揪起,又松开。
“所以我忍住了的说……”刚才他们在小屋那边聊天时,诙笑一直透着窗户往那儿,牙齿痒得不得了,但只能摇头叹气。
这两个多月来,它真的变轻了,可能因为伙食不好吧,不仅吃不了人,连老鼠都吃不了整只的,但依然很忠诚地帮他们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