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戊时末了。

陈小婉什么都没有问，让人给他准备了吃食茶水，就让早点歇着考完了就不用再想，反正也不管名次。

小四答的很痛快，直接让人给他送到书房去。

李云铮则搂着她道：“他已经长大了。”

陈小婉点点头，对啊雏鸟长大了，就要飞翔。

正准备回房去休息，小四又回来了道：“大姐，你今晚早点休息，明天我再找你，我再琢磨琢磨。”说完又走了。

陈小婉抬头看李云铮：“殿试出岔子了。”

“不像，倒是像又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陈小婉......

“大姐，何为人。”

“问什么，问打卦，问字义，问本质，问物种，问人品，还是问什么？”

小四.......

“大姐，圣上殿试有一题为用人。”

“你怎么答。”

“知人善任，人尽其才，物尽其用，没有绝对的好坏，只有用的地方对不对......所谓千里马长有，而伯乐不长有.........”

陈小婉撑着下巴道：“书读的不错，没白读，你要能做到，大姜之福。”

“大姐你不问我那学的吗？”

“不是你夫子教的.......”

“大姐，夫子有教，但没有这般通俗易懂.......”

陈小婉懵.......

“是你给我的书上的......”

陈小婉继续懵.......：“我不记得了，有吗？”

小四......试探失败。

陈小婉想拆我马甲不可能.......那些书就是用来塞你脑子的。

四月初二，仁德殿内鸣鞭三响，长平帝着龙袍落座。

阅卷官行三拜九叩之礼，然后是进士们行跪拜之礼。

长平帝问：“谁是许汉生、苏景辰、常泽霖、季川、陈士杨、顾青，黄敬祖上前一步来。”

六人躬身上前。

长平帝问：“前日问卷用人，你们答的都不错，经义策论举贤各有千秋，今天对你六人朕再加一问。”

“今有一城愚顽不灵，教化无功，苦劝不听，奸懒谗滑，你们当如何。”

许汉生：“回圣上，以情感之，以利诱之，以刑摄之。”

苏景辰：“回圣上，以身入城中，同乐同喜，知其原由，破之。”

常泽霖：“回圣上，至圣先师弟子三千，周游列国十数年，终成一代万世师表。教化于时间问题。”

季川：“回圣上，人心向美而知丑，见新而知旧，打破次序重新建立。”

陈士场：“回圣上，.....请问城有人有多少，是何人，农人商人还是匠人还是其它什么人，城中是贫穷还是富裕，有无人读书认字声乐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