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公子！”

沐晴没有回答，轻唤了一声，上官靖楠猛地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伏在书案上面睡着了，原来只是一场梦而已。

原本那就是梦境，场景如此的不真实，让他来不及去想更多。

这是沐晴托梦，还是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云景山庄走到了这一步，没有人能够做什么了，所以上官靖楠指希望自己所做的，便是所有想做的。

然而，当上官靖楠抬起头的时候，却发现沐晴站在自己的身前，正在看着自己。

“沐晴，真的是你。”

上官靖楠有点难以置信，再见恍如隔世，但是在掐了自己一下，才发现都是真的。

“我真的很感谢，走到了这一步，你还没有讨厌我，误会我。这也是我唯一值得骄傲的一点了吧。”

沐晴微微的样子嘴角，其实这一刻，她心中很是复杂。她知道自己不应该来，如今云景山庄已然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但是沐晴就想要来到这里，怀念一下曾经的感觉，顺便帮助上官靖楠等人，逃出困境。

因为在宫瑜瑾的身边，沐晴已经实在找不到留下的理由，如今在这里，她不过只是一个被人利用的工具而已。

多悲凉，多伤感，她要如何打发这在人间的时间。

说到底了，云景山庄被曌然控制，孟行云的死，很多事情都跟自己脱不了关系的。

所以沐晴愧疚，不知道自己要在人间留多久，这也是沐晴唯一能够做的事情了。

“沐晴，我知道，即便你不是人类，从头至尾，你也没有做出对不起云景山庄的事情，这一点，就是我很钦佩的事情。虽然我们现在，不是一类，但是我还是愿意相信你的。”

“上官公子，要救云景山庄，要杀芸庄主，请问你能做到吗？”

沐晴抬起头，不得已说出这个事实。芸隐已然被妖化了，若是曌然不再，他也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妖性，虽然现在理性犹在，总有一天，会不在的。

“沐晴，这我真的做不到。他毕竟是我的师傅，即便是现在为妖邪卖命，残害无辜，但是昔日的养育之恩犹在，我下不了手。”

上官靖楠有些痛苦的垂头，那次是在玄青道人的面前，他就想要如此的歇斯底里，但是他忍住了。

现在沐晴也算是昔日的伙伴，让他接受可能手刃师父的事实，他心中多难受。

沐晴微微皱眉，她就知道上官靖楠会这样说，但是如今，她是真的没有办法。

“有没有别的办法，能够除掉师父身上的妖邪之气，只要我们能够克制，就不用要了师父的性命。”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若一切都那么简单，她何苦如此纠结呢？但是上官靖楠似乎不懂，在这个时候，保全师傅的性命，就是他唯一想要做的事情。

“真的没有吗？沐晴姑娘。”

“有是有，但是这功效，倒是跟什么都没有也是一样的。”

沐晴微微颦眉，似乎有点欲言欲止的意思。这不是没有办法，但是办法就是，一命偿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