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北境王,风义夜不是只继承了风姓一族的暴躁脾气,他还修习了一身的武技,如今的风义夜已经是一个七级境高境的武士。
当星星点点的蓝色冰雪花镖逼近的刹那,风义夜反向旋掷手里的长剑,长剑带着尾光快速旋转,如同一张竖起的旋转扇子,将临近的冰雪花镖尽数绞碎。
而追随冰雪花镖而来的三珍也被旋转的扇子打飞出去,百里星辰急忙勾动食中二指,驾驭三珍回撤,稳在身前。
这个时候,有两武士振翅前来助战她们。
四个人成三角夹击之势,齐攻而上。
风义夜被迫只能下潜,飞落到地面。
言冰霜她们紧追不舍。
为了帮助言冰霜她们,柏川先封住了与之缠斗的男子,而后点跳弹射奔向风义夜降落的地方。
“臭小子,使得什么妖法?”男子自觉得身体不能动弹,知道是柏川刚刚点击穴位所致,因为不知道原因为何?一时也挣脱不开,故而只能眼睁睁看着柏川离去。
风义夜正往西方逃窜,不巧被赶来的柏川追上。
“煞星?”风义夜带着疑惑扫视柏川身后。
“……你在找他?”柏川不知道风义夜为何要喊自己‘煞星’,不过他没多问,指了指还系在腰间的一根粗根须,道:“别找了,他已经被我捆了起来,怕是不能来救你了。”
“八级境初境都被这煞星给击败了,难道这煞星的武士级别已经到了八级境中境?”风义夜一想到自己会被面前这个人捉住,面色显得颓丧起来,嘀咕叨:“还真是一个煞星。”
“看你还往哪里逃?”言冰霜跳下玄冰鸟背,跑到柏川的身边,轻喊了一声,“小川。”
跟着一起追来的两个武士,没有收起羽翅,而是盘旋在上空,等待时机出手。
百里星辰还站在玄冰鸟背上,眼睛已经不听使唤的瞧向柏川那边。
“四个打一个,算什么英雄好汉?”风义夜出言激将着柏川他们。
突然两只短弩箭,一前一后从黑暗中射来。
一支短弩箭被风义夜回剑击飞,插在地上,还有一支扎进了风义夜的左腹部。
黑暗中的身影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
原来中·央城的保护屏障没有迎来次日朝阳,便支离破碎了。
羽玄跟随羽皇进入密道之后,顺着密道哧滑,落到地面。不愿干等着的羽玄,选择去助战偷袭敌军后方的两千士卒。因为时间的问题,等他赶来的时候,就撞到了五人围堵风义夜的场景。
现在的中·央城用血流成河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当羽玄撞见制造一切血腥的始作俑者时,他如何能耐住性子,对始作俑者不出手?
故而羽玄扣动机括扳机,两只短弩箭离弦,连射风义夜。
中短弩箭的风义夜惨叫一声,右手长剑插在地上,支撑着偏颇的身体。
当羽玄出现在大家眼前时,风义夜一眼扫到羽玄手里的手张弩,恼怒道:“六翼怪胎,焉敢对本王放暗箭?”
“屠戮无辜百姓,只为得到虚无的羽皇之位,你,”羽玄说到这里明显已经气的不行,后面的字里行间夹枪带棒,“德不配位,只能配享暗箭之礼。”
“你……”风义夜挥剑斩断残留在小腿肉外的弩箭木柄,而后朝西面看了一眼。
“看什么看,你以为还有援兵来救你不成?”言冰霜没好气地说着,而后侧首冲羽玄竖起大拇指,“射的好!”
羽玄正因为言冰霜夸赞自己而高兴。
柏川忽然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天荣原来是你皇兄的一个护卫,现在却帮着风义夜杀人,想来已经叛变无疑。只是,”柏川的眼睛也看向西方,问道:“天荣是西境人?”
羽玄摇摇头,“不是,他出生在南境,他的父亲也是南境之人,一直在朝为官,三年前因残忍杀害数十名奴隶,被羽皇定罪潜离中·央城。因为羽皇豁达开明,认为他父亲的罪不因累及家人,天荣又是一个七级境高境的武士,算是个人才,故而将其留了下来。”
“……对了。”羽玄似乎想到了什么,“天荣虽然不是西境的人,但是他的母族却都是西境人。”
“母族都是西境……”随着呢喃的声音越来越小,柏川陷入沉思中,“难道天荣倒戈,是因为他父亲的事记恨羽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西境会不会出兵助风义夜起事?”想到这里,柏川眼神变得凌厉,他盯着风义夜,“风义夜不往北境逃,偏偏选择逃向西境,难道西境真的有援兵到?”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柏川眼里一闪而过,柏川瞅了一眼东面,地平线和天空终于有了明显的分界线。柏川走向风义夜,试探地说道:“风义夜,只要你说几句软话,臣服与羽皇,二殿下和我可以在羽皇面前为你说话,保你安全回到北境,还以北境王自称。如何?”
听闻柏川的话,大家都有点怔,羽玄刚想再列举风义夜的罪行,风义夜先开口说话了。
“哪里来的煞星?啰里啰唆,要杀便杀。”风义夜掀起鹰隼般的眼睛盯着柏川,声音大且果决,“让本王向羽文庆俯首称臣,做梦。”
柏川蹙眉,漆黑的瞳仁来回察视风义夜的脸色,忽然柏川出手封住了风义夜的穴道,“把他绑了。另外那边还有 一个。”指了指男子所在的方向,转身朝地面有房舍的地方走,“羽玄、霜儿、百里,快跟我来。”
听到柏川突然喊他们的名字,几个人愣了愣,不过一会儿功夫,小跑着跟上柏川的步伐。
“干什么去啊?”言冰霜好奇地问着。
“但愿是我想多了。”柏川因为走的很快,说话的时候气息急促不稳,“我担心西境王会派兵援助风义夜,即使不是援助,也可能是前来坐收渔翁之利。所以……”
一听西境王可能会躲在暗处,坐享渔翁之利,羽玄不淡定了,急着问道:“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被打断的柏川看了一眼羽玄,说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去请奴隶帮忙。”
“请奴隶帮忙?”羽玄嘎然停下脚步,认真道:“这怎么可能?先不说奴隶是奴隶主的私有财产,就奴隶本身来说,他们是痛恨主子的,更加痛恨给奴隶主保护的王权。去请奴隶帮忙,是不是有点自欺欺人?”
柏川回走到羽玄的身边,“所以我才叫上你。因为只有你承诺他们,只要打胜了这场战役,论功行赏之时,就是他们脱离奴籍之时。他们才有可能拿起武器帮助我们。”
“可是……”羽玄的顾虑并未打消。
柏川却不由他再说什么,推了羽玄一把,“不试一试,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