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光刺穿厚重的云层,为大地上描绘出金色的轮廓。
轻风拂过,带着露水和芳草的清新,为这个时刻定下宁静而美好的基调……
月孺清幽幽转醒,从一张大红色的床上坐起来。
他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婚服,有些莫名其妙,他何时娶亲了?
月孺清细细地打量着周边的环境,红床,合卺酒,龙凤烛……
似乎昨日的热闹景象浮现在眼前,但他只觉头疼欲裂,记忆里那个模糊的身影,怎么也看不清。
他,到底是谁?
宿醉之后的头疼让他神情恍惚,浑身无力。
月孺清打开门,问了院中的下人,昨日可有喜事?
而众人迷茫,喜事?哪有什么喜事?
看来是公子一个人喝闷酒喝醉了,脑子还不清醒。
“还不去给公子拿醒酒汤来?”
付琴身着素衫,手持佛珠款款走来,神色自若。
“是。”
“娘。”
“哎!清儿,头可还疼得厉害?”
“有些,昨日儿子可是娶亲了?”
月孺清扶额,闭着眼细想,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看来昨日真是醉得不轻,哪是成亲了?你连个喜欢的姑娘都不曾听有!”
“那内屋子……?”
“还不是你喝多了,撒酒疯,非要弄的!”
付琴掩嘴一笑,又打趣道:
“你怕不是心里藏着个喜欢的姑娘?喝醉了就想着把别人娶回来吧!?”
“没有……”
“好好好,没有,没有。”
付琴拉着他的手,到一旁坐下;这时,醒酒汤也来了。
“快喝了,喝了头便不疼了。”
月孺清端起面前的醒酒汤,一饮而尽。
“夫人,行李都收拾好了。”
影一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相当镇定,目不斜视。
开玩笑!昨日看到了公子发酒疯,那癫狂样!要是被公子知道他看到了,还不得把他灭口了?
“收拾行李?娘这是要去哪儿?”
听到影一说的话,月孺清抬起埋在碗中的头,愣愣地看着她。
他们母子二人才刚刚相聚,她便要离开了吗?
“自然是去边疆,前些日子不是才商量好的吗?忘了?”
何时商量的?他好像不记得了……
“未忘,准备准备便出发吧。”
“好。”
月孺清一行人收拾收拾便上路了,他们走后,整个府邸都变得空荡荡的,空无一人。
山峦起伏,蓝天白云映衬下,山谷中的花草树木显得格外鲜艳。
穿越山岗,向边缘地出发,沙漠中的沙丘层层叠叠,风吹过沙丘,发出沙沙的声音……
漫步在大漠之中,沙粒在脚下流动,仿佛在诉说着千年往事。
阳光斜斜洒下,炙热而刺眼,却在瞬间为这片荒凉带来一丝生机。
遥远的天际,几棵枯树顽强地屹立在沙丘之上,仿佛在向世人展示着生命的坚韧……
月孺清望着远处的天际,心里空荡荡的,总感觉少了什么。
“清儿,越过前面那个沙丘便到了。”
付琴望着远方,与月孺清不同的是,她眼里有光,满怀希望。